“好孩子,好好睡一覺吧,”冷蒼鐵看見紫幽昏昏沉沉,也不便打擾他,他想起這幾日的事情,開始有些麵色凝重,自言自語道:“二十年前的那個人,為什麼會知道無痕這幾天必然會跑出去呢?如果不是紫幽的事,或許那小子會被我抓回來吧?”
他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隻是感到有些不太對勁。
難道,二十年前的人早就把手伸向了無痕,提前預知未來了嗎?如果這樣的話,那剛才四個人來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也是為了無痕。
冷蒼鐵麵色凝重起來,他雖然平時對無痕不苟言笑,極度嚴厲,但是這個時候他必須挺身而出來保護無痕,還有身後的孤雲隱村。
不遠處,那名叫影修的少女將腳步慢了下來,她身後的三名少年也紛紛停下了腳步,白發少年見她似乎是有心事,詢問她是不是有事。影修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回頭看了一眼冷家的方向,自言自語到這就是她說的男人嗎?果然不錯!
密林中,西華嘯天依舊在尋找著,但他發現無論怎樣都覓不到無痕的一點氣息,開始有些擔心起來,畢竟和那個人的交易項目中明確提示到保證那個孩子的安全!
如果無痕出現了意外,西華嘯天可很難保證那個人會不會有些意見,雖然他知道在密林中有不少人根本不是為了所謂的並不一定存在的上古之物,而是為了找到無痕並將其帶出來的,但他卻沒有想到有人會去破壞這一點!
“該死的,到底是誰敢如此這般,與我為難?”西華嘯天雙目泛發出精氣,瞬間爆射向遠方,他為了與神秘人交易成功,不惜動用了耗損元神的秘術,一旦找尋不到冷無痕,恐怕他的怒火會讓孤雲震顫!
他到底去了哪裏?這是很多尋覓冷無痕的人的共同疑惑。
與此同時,在密林的最中央,一古樸蒼鬆直插雲霄,勢如飛龍在天,隻見其軀蜿蜒鬥折,猶如蛇行一般,卻力向蒼穹,似要刺透那一片薄薄的紙片,可蒼鬆的巨軀上卻封了密密麻麻的紅線,似乎在傳遞著千古的私語,那滄桑神秘之感,絕非人所能想象到的!
而這麼大的蒼鬆,處在顯眼的中央地帶,卻是無人發現,想必是有大能者布下了瞞天過海的禁製術法。
而眾人一直找尋不到的冷無痕,此刻正位於蒼鬆之下,他仰望浩瀚天空,一目望盡蒼鬆的巍峨擎天。
冷無痕的手拍了拍蒼鬆的軀幹,有些感懷道:“我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會不會回來,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忘了這裏,我聽說武者練至極致,可與天地同兮,可我也從小畫書裏看過武者的無情與忘記,仗劍走天涯也無非就是另一種生活,我一人孤單的走下去,從弱小變成強大,從認識一個人,再到忘了一個人。從所謂的理想抱負守護變成強一己之私欲的生活,罷了!”
無痕看著蒼鬆,回憶起了在小說九霄華中看過的言辭,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他的心裏已經有些後悔,他想起了哥哥和他嬉鬧的時光,父親教育他練功的點點滴滴,還有在母親懷裏撒嬌的甜蜜,與鄰家大叔的孩子一起去圍獵,陪村長爺爺去見孤雲最美的少女,然後,想到這裏,無痕的嘴角微起,笑了一下,他想到了村長家的小美女,想到了與她調情的歡樂,隻是…
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一旦進入這裏,就要被這蒼鬆見證,生生世世不可再回到孤雲隱村,強行闖進,唯有死路!
也罷,也罷,去也,去也...
無痕堅定了內心,看著身邊的一名僧衣男子,問道:“大師,我可以離開了嗎?”
這名僧衣男子,正是三年前授予無痕開啟武脈機會的神秘高人,也是他剛才把無痕帶到了這裏。
“可以,然而尚有一物未取,還不可急走。”僧衣男子手握念珠,一邊念念有詞,一邊說著話,似可以分神而用。
“大師,我怎有資格爭奪異物,在他們眼中,我無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野小子罷了!”
“非也,非也。”僧衣男子步向蒼鬆,開始念念有詞,突然之間,原本平平淡淡的他此刻煥發出一股無所匹敵的氣勢,將自身精血凝練後拍向蒼鬆,喝到:洪荒倒置改玄黃,陰陽不出亂五行,諸天聖靈鎮八荒,三千道法歸無極,百萬浮屠幻九霄,以吾之名,噬吾之神,給吾——破!
刹那間,天地之間風雲大變,蒼鬆似乎在攪動上方雲霄,引發雷霆齊鳴,一道又一道碗口粗大的黑色玄雷,猙獰著咆哮,像是體驗撕碎一切的快感一般,勢如破竹的俯衝,席卷著大地的一切存在,而在無痕膽戰心驚的同時,灰袍男子射向蒼鬆的精血也被一根根紅線吸收,古老的神秘,就要再次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