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立安聽見我說完這句話之後,臉色頓時就變得非常難看。他也是一個十分好麵子的人,而且還非常地自傲自負,不願做任何人的手下,要不然他也就不會脫離陳興社了,搞得現在自己在四中是孤立無援的。
現在我僅僅是一句話就讓鄧立安陷入了窘況,鄧立安看著我正準備說話,我卻突然間站了起來。我動作很突然,也很迅速,而且鄧立安剛才一直在四處張望,這一下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我直接衝了過去,抬腿一腳就衝鄧立安身上踹了過去。我力氣使得特別大,覺得這一腳如果踹著了,可以把鄧立安肋骨踢斷幾根。鄧立安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地往後退,他清楚以他的體型都受不住我隨意的一腳,更別提現在我是如此憤怒的狀態下了。
跟著鄧立安一起過來的那兩個人反應倒是快多了。其中一個人把鄧立安往後一拉,另外一個人則是拎著凳子衝上來就要和我幹架。我這一腳沒有踹到鄧立安,倒是把那個拿凳子的人踹退了好幾步。不過那個家夥也比較猛,把手裏的凳子往地上一扔,然後怪吼了一聲衝了上來。
我突然之間覺得這個人對我有一種威懾力,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不過那個家夥倒是一步跨了上來,抬手一拳砸向了我的臉上。我趕緊往邊上一躲,然後趁著機會抬手向那個家夥頭上掄了過去。
“啊!”那個家夥看上去特別噶氣的感覺,對於我揮出去的拳頭完全不管不顧的,一副硬碰硬要弄挺我的樣子。我一拳直接就砸在了他的臉上,不過這家夥硬是生生抗下了我這一拳,稍微楞了一下然後衝上來一把卡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力氣也挺大的,我及時伸手抵在了脖子上,這個家夥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不過我漸漸地覺得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小,而那個嘎子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我心裏知道一直耗下去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而且我還看見鄧立安陰沉著臉色走過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把彈簧刀。
我心裏一發狠,然後抬腿一腳踹向了那家夥的襠部。那嘎子也不是真嘎到不要命了,趕緊往後一跳,伸手護在了自己襠部附近。我也沒有真的要踢他老二的,僅僅隻是做個動作讓他鬆手而已,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隨後我也沒有含糊,直接把別在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然後直接架在了那個嘎子的肚子上。那個嘎子反應過來的時候還要反抗,我當時有些震驚,這家夥太虎了點兒吧?不過那個嘎子還沒動,我直接就動手了,匕首一下就紮進了那個家夥的肚子裏麵。雖然我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不過那人好歹不是鋼鐵俠。這一下就給他紮出血了,而且還在不停地往外滲。那嘎子眼睛瞪著我,瞪得我心裏都有些發怵。
“草泥馬的,還以為你不是肉長的呢!”我心裏雖然有些緊張,但是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情緒。我大聲怒罵了一句,一腳給他踹開了,然後過來一個人把他給扶住了。那個嘎子也厲害,被我紮了一下居然沒有喊出來,就是悶哼了一聲。
鄧立安此時臉上掛滿了不可思議,估計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直接地動手,而且一動手就見紅了。我拿著匕首,接著又要朝著鄧立安衝過去,今天我無論如何都要讓他難受一下,給猴子還有萬易豪的兄弟們報仇。
鄧立安他們估計是擔心我又在耍什麼詭計,就是不想和我糾纏,轉身就要拉門出去。不過他們還沒轉過身,門直接就被人推開了。我看見了兩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人我知道,是這家茶館的老板,我不清楚他名字叫什麼,但是知道別人都叫他夥夫,就好像是一個廚子一樣的。夥夫一般都穿著比較休閑的衣物,平時還總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兒。比起夥夫,我覺得看上去倒是像是一個文人。
夥夫邊上的人我就不認識了,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家夥,留著一個大光頭,臉上的橫肉看得我心裏都一陣肉麻。這個光頭大漢手裏拿著一個筆記本,本子上還別著一支鋼筆。別人拿筆我覺得是要寫字,不過看著這家夥拿著筆,我覺得完全可以用來殺人。
鄧立安他們本來要走的,不過被這個光頭大漢怒目圓睜地攔住了去路,一時半會兒也不敢動了,那個嘎子捂著肚子也老實了許多。
“來這是喝茶的,還是打架的?”夥夫看著我手裏還拿著匕首,臉色頓時就變了變,不悅地說:“我們本身就是做小生意的,你們這麼攪和還怎麼掙錢?去看看東西被弄壞沒有?”夥夫說完,衝那個光頭大漢使了個眼色。光頭大漢應了一聲便開始檢查了起來。
我看著這個光頭大漢大概檢查了一兩分鍾,然後走到夥夫邊上,聲音不大不小地說:“老板,凳子壞了一個,幾乎散架了,還有桌子上的瓷磚掉了一塊兒,另外,這個花瓶也碎了。”說著,光頭大漢拿出來了一個殘破的花瓶,我看著他手裏的碎花瓶,當即就感到一陣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