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9月伊始,南謙便一直在催他回杭入職了,隻是他一直以導師所托為由,拖延回杭的時間。沒想到……他和喬木棉才朝夕相處了兩個月,情感基礎尚未穩固,導師便突然歸國了,而小寒又偏偏在這種時候出現,父親更是抓住他再無理由搪塞,偏在這個時候急召他回去……本就心亂如麻的南方看完短信的內容之後,更加心煩意亂,是聽任本心先去在乎兒女情長,還是聽從如山的父命去宦海浮沉呢?他瘋了似的撓了撓頭,幾片厚重的愁雲即刻飄浮在他的臉上,久久不散。
或許,在南方的潛意識裏,還是事業為先的。當他聽見了淩晨的第一聲雞鳴,南方終於痛下決心回杭,隻有先打出一片江山,才有足夠的能力去照顧好自己心愛的人。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難受與矛盾的情緒,急急地闖進了喬木棉的房間,徑直向床上那具尚未清醒的瘦小身軀走去,從她的背後緊緊地摟抱住她,不願意放開一星半點,似乎在借這個擁抱釋放自己此刻承擔的所有壓力。
剛剛才因一點睡意入夢的喬木棉瞬間被南方的這個大動靜驚醒,她猛地轉過身,卻驚訝地發現身後這個摟抱住她的大男孩眼中閃淚,她有些不明所以。當她伸出手想要拭去這個男孩眼中的淚花時,兩隻纖細的胳膊卻被他一手鉗住了,南方一個翻身便盤踞在她身上,她的雙腿也被南方禁錮得動彈不得。此刻的南方就像一頭凶猛得失去控製的獅子一般,牢牢地將她鎖在了身下,喬木棉直覺此刻的南方很危險很危險,因為他的眼中滿是無處宣泄的欲/望。
“南方?你怎麼……唔……痛……”
沒等喬木棉說完,南方便一口咬住了喬木棉的嘴角,如果當時的他是冷靜的,他一定可以嚐到血液的味道。
之後,便是一場瘋狂的唇槍舌戰,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掠奪與侵占。沒有從額頭開始淺啄式的親吻,更沒有溫柔的疼惜,此刻的南方給喬木棉帶來的一切都像暴風雨一樣,來得十分猛烈。短短的一分鍾時間,喬木棉的嘴唇已經被南方吮腫了,有點兒失去了知覺。
而南方的激情好像並沒有就此停止,任由喬木棉怎麼抵抗,他都沒有停手。他的唇齒啃齧的位置已經從喬木棉的下頜轉移到了她細嫩的脖頸,濃重的喘息聲不間斷地傳入喬木棉的耳中,南方的另一隻手也已經從喬木棉睡衣T恤的下方伸入,在她凸起的頂峰上肆意地按壓揉捏了。這樣粗魯的動作對毫無經驗的喬木棉而言就好像當頭劈下一道閃電一般,她渾身上下都被電麻了,在她終於察覺到南方失控的意圖之後,她真的害怕了,自幼接受的保守的教育讓她覺得這樣做是違背道德的,她被嚇哭了,這不是她認識的南方。
“南方!你到底怎麼了!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這樣!停下啊!”喬木棉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南方會這樣不顧及她的感受。她委屈地哭喊著,幾乎是拚盡了全力才讓自己的雙手從南方的鉗製中掙脫,她的拳頭好似鼓槌一般敲打在南方的脊背上,希望南方能夠快點清醒過來。
或許真的是喬木棉的哭聲叫醒了他,南方侵占的動作一怔,收回那隻做了錯事的手之後,便整個人往外一翻,癱軟在喬木棉的旁邊,因為是剛把自己從欲/望邊緣拉回來,所以他的胸膛非常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剛剛被獸性大發的南方驚嚇到的喬木棉害怕南方再一次做出不該有的動作,她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南方壓出了不正常褶皺的衣物,準備下床遠離尚未完全冷靜下來的南方。
當南方感覺到喬木棉對自己的恐懼時,他就像一個害怕自己的寶貝從此離他遠去的孩子一樣,著急萬分地拉住了她的手,一把將她牢牢地鎖回了自己的懷抱中,一手輕輕地安撫著她受驚後淩亂的發。
孰知這樣衝動的舉動更加劇了懷中人兒的抗拒與恐懼,那瘦小的身軀不停地發抖,不願意接受他的懷抱,這讓南方愧疚萬分也心疼萬分。一向冷靜的他,一向想要好好保護這個女孩的他,怎麼會允許自己失控成剛剛那副模樣呢!二十四歲的南方,還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