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棗肉,由上等紅棗風幹後混著牛腱子肉,加靈泉水用文火燉一個時辰。色澤暗紅且透亮,如瑪瑙,軟而不爛還有嚼頭,是馳名鐮刀灣森林的小吃。
一位大娘包了一大塊,含、著眼淚塞進小、胡鬧的懷裏。捏著他的小細胳膊心疼的說:“快別背了,這麼大的包袱可不得壓壞了身子。”看胡鬧背著比人還大的包袱,大娘伸手就要幫著卸下來。
“別別別,大娘,我背得動。”
“苦命的娃娃,你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你爹呢?他怎麼不背。”
指指前麵坐驢車的吳惠,胡鬧說:“爹死了,隻有師父。”
“喂喂喂,停下停下!”大娘攆上驢車去揪韁繩。“你當師父的怎麼不背……誒呦我的娘!”大娘被個五短身材的人嚇得後退,跌坐在地。“你是人是鬼?”
牽韁繩的人矮胖還沒有大娘高,其貌不揚也不醜陋,隻是一道疤從額頭開始向下,把這張臉垂直的分成兩半。冷不丁的看到這張臉,不管是凡人還是修者,大多都是大娘這樣的反應。
小、胡鬧去扶大娘,包袱沉啊。和城門前被打時一樣,包袱壓著胡鬧一起壓在大娘的身上。二蛋還去、舔大娘的臉。好家夥,大娘沒被嚇死倒是被壓個半死。
“這就是小師弟嗎?”有人拿起包袱,扶起胡鬧。這個人胡鬧沒見過,隻是他身上的青衫有些眼熟。
“你是誰?也是升陽宗的嗎?”
這人點點頭。又有兩人上前笑著看胡鬧,都是生麵孔,隻是青衫一樣。
“升陽宗不是沒人了……師父!他們是誰呀?”吳惠在驢車上喝酒,招手讓胡鬧過去。爬上驢車胡鬧才發現,驢車前後都有穿青衫的人。年齡多在三十歲以上,大多都是冷冰冰的模樣,隻有在看到胡鬧的時候才會勉強的擠出一點點笑來。
“他們是誰?怎麼和師父穿的衣服一樣?”
“他們都是升陽宗遊曆在外的弟子。論輩分都是你的師伯師叔,還有一些是你師兄。因為他們的實力提升得快,所以才會早早的外出遊曆。”
胡鬧回頭去看剛才拉他起來的人,果然年紀輕輕。他正把大娘送回去,感應到有人在看他,回頭見是胡鬧,又是笑嗬嗬的。胡鬧對他的好感頓生,揚著小手打起招呼。
吳惠看到了,捏捏胡鬧的頭,笑著說:“他叫房祁,你叫聲師兄吧。以後多和他親近親近。”
“知道了師父。”
憑空出現一樣,孤單單的兩個升陽宗的餘孽,突然多了好多遠方親戚。這個消息亦如城門前瘸子打人一樣,不消幾炷香的功夫,就傳遍了小鐮刀湖。
青鬆大會在即,一點點的變化都會被放大,被觀察。
鑫豐酒樓三樓的雅間內布一桌素菜,沒有一道肉食。進食的人是泰林劍門門主張鼎,坐陪的人倒是不少,能站了半屋子。
整間屋子裏一點聲音都沒有,咀嚼飯菜的聲音顯得有些大。
門小心的打開,不敢開大,擠進來的人正是送胡鬧蜜棗肉的大娘。她輕輕的把門合上。走路隻用前腳掌,說話的聲音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