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熱鬧的場景,綰綰忍不住想到了前世那首有名的詞,忍不住就念了出來:“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
綰綰念著詞,心中一動,忍不住轉頭,就看到一位公子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綰綰一呆,暗道:不會這麼準吧。都說念這首詞就會看到一個一個你想找的人,難道我想要找的人就是這個人?
謝辛寰聽著綰綰的好詞,正想稱讚,卻看到綰綰突然呆住了。謝辛寰一愣,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妹妹?”綰綰沒有回答,順著綰綰的目光,謝辛寰看到一個正和綰綰對視的年輕男子,想到綰綰剛才念的詞,謝辛寰不由皺起了眉頭。
“表侄女,你做的這首詞太好了,就是……”一轉頭,秦樺就看到一人呆傻,一人皺眉,不由一愣,“你們怎麼了……”
秦樺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位和綰綰對視的公子就走了過來,身後還呼啦啦地跟著一隊仆人。那位公子躬身一禮,說道:“各位有理,在下衛爍,東陵郡衛家九郎。今日遊曆到此,就聽到如此佳作,九郎有心結識各位毓秀公子,敢問各位如何稱呼。”
衛爍的話讓綰綰找回了神智,不再想前世那些狗血的偶像劇鏡頭。看到有人過來,也沒有發覺這個就是剛才那個和自己“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公子,以為又是一個仰慕自家公子才學的崇拜者,自認為和自己沒有什麼幹係,往後退了一步,站到了謝辛寰的身後,完全沒有看到衛爍失望的眼神。
綰綰沒有看到,謝辛寰卻是看到了。對於這個對自家妹子起了心思的人,謝辛寰不由立即想到了當年的周津明,一時之間就沒有好臉色,看著衛爍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禮。
秦樺看到自家侄子和侄女都不說話,那個衛公子還在躬身行禮,為免得尷尬,秦樺往前走了一步,說道:“衛公子有理。我是欽州秦家嫡支五房的秦樺,排行十七,你也可以叫我秦十七。這是我的表侄子和表侄女。”
謝辛寰拱拱手,說道:“在下正陽縣的謝辛寰,這是小妹。不過是山野之家,比不得什麼靈秀之人。”
謝辛寰這話一出,秦樺就知道他對這個衛公子不喜。雖然摸不清自家表侄為何不喜歡這個第一次見麵的公子,但秉承著“家人喜歡的我都喜歡,家人討厭的我都討厭”的思想,想到平時謝辛寰的手段,秦樺在心中果斷給這個衛公子頭上畫了一個叉,判定為不可成為朋友之人。
“原來你就是欽州有名的如玉公子謝辛寰。”衛爍完全沒有被人討厭的覺悟,一臉驚喜地看著謝辛寰,“我對謝公子一直聞其名,不見其人,早已經神交多時。一直想親眼見見,沒想到竟然在燈市上見到,真是九郎三生有幸。”
衛爍直接忽略了秦樺,兩隻眼睛熱情地盯著謝辛寰,一副謝辛寰腦殘粉的樣子。如此表現,讓秦樺一個忍不住又在心中給衛爍的腦門上畫了一個叉。這種人竟然敢忽視我這樣驚天絕倫的秦少爺,完全是有眼無珠,這種蠢貨絕對不值得認識。
“衛公子過譽了,謝某隻是有幾分才名,所謂的名聲不過是大家的抬愛,讓衛公子見笑。”謝辛寰謙遜地說。
“不不不,你是我的偶像啊!”衛爍一臉激動。
“什麼?”謝辛寰和秦樺都不明白衛爍在說什麼,一臉茫然。可是綰綰卻是心中一動,想到老爺爺說的那兩位和自己一起來的穿越者,綰綰忍不住再往後退了一步,現在後麵冷眼看著這一位突然出來的衛公子。
衛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麵上一僵,尷尬笑道:“哈哈哈,我就是說了一個我聽來的方言,就是我很崇拜你的意思。哈哈哈。”
“衛公子客氣。”謝辛寰淡淡一笑,想到時人對衛家這位九公子的評價,對剛才衛爍那般盯著綰綰看的神色也釋然了。衛家的九公子就是一個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眼中就隻有書本,和他計較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