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秦家拜訪的人是張憲夫妻和綰綰,張憲主要找秦家兄弟說話,張夫人和綰綰卻是和秦芷惠見麵。
按理來說,拜訪秦家的事情不應該是張憲夫妻,可是謝家老爺和夫人不在,綰綰一個女人上門也不好,畢竟秦家來的人有秦家的兩個哥哥。所以,算來算去,謝家的長輩中最合適的也就是謝辛寰的師父和師娘了,謝辛寰不得不再次勞煩他的師父。
張夫人和綰綰攜手進了秦芷惠的閨房。綰綰是第一次見到秦芷惠,第一眼,綰綰就感歎她家哥哥的豔福不淺。鵝蛋臉,柳葉眉,盈盈一笑溫婉大方,雖然不是絕色,但舉手投足之間那份大家閨秀的書香女子的從容淡定,卻是很多人學都學不來的。這樣的女子,無論是紅袖添香,還是管理後院,都能夠讓丈夫滿意。
張夫人看了秦芷惠的舉止,臉上的笑容更加和煦了,她對秦芷惠這樣有著主母派頭的女子很是滿意,應該說,隻要是長輩,都會對秦芷惠這樣的女子滿意。畢竟一家主母可不是簡簡單單地人就能夠做的,所以所謂的門當戶對,隻有門第相當的人家才能培養適合同樣家族的管家主母,才能讓丈夫放心把後院交給妻子打理。
“哎呀,這真是我見過的最標誌的人兒了,修遠能夠娶到你,真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張夫人拉著秦芷惠的手,怎麼看怎麼滿意。“芷惠,我是修遠的師娘,以後就是自家人了,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師娘都為你做主。”
秦芷惠臉一紅,輕聲回話:“謝謝張夫人……”
“誒,叫什麼張夫人,你要叫師娘喔!”張夫人佯裝生氣。
“是啊,是啊,芷惠姐姐你現在要改口喔。”綰綰也在一旁起哄。
秦芷惠的臉紅如晚霞,低著頭含羞地叫了一聲,聲音比蚊子生也大不了多少。
“師娘……”
可是張夫人卻很是高興,當即就從手上取下一隻紅翡的鐲子,笑容滿麵地親手戴在秦芷惠的手上,強勢地完全不允許秦芷惠拒絕。張夫人輕輕拍著秦芷惠的手,說:“好好好,好孩子。這個鐲子和你可是真配啊,看來,我是選對了。”紅色的鐲子在雪色的肌膚映襯之下,更顯得豔麗十足,讓綰綰一個勁兒感歎好看。
張夫人和綰綰過來拜訪秦家,不過是想見見秦芷惠,同時也是表示對未來謝家長媳的重視,她們並沒有在秦家的別院待多久。臨走的時候,綰綰卻把跟著她們一起來的已經成親的小錦留了下來。將一直伺候謝辛寰的小錦留給秦芷惠,也是為了讓秦芷惠在進門之前了解一些謝家的事情,尤其是謝辛寰院子中的事情,免得到時候抓瞎。綰綰走的時候隻是留下了人,並沒有明說什麼,但是綰綰相信,以秦芷惠的聰慧,肯定知道她的意思,也會善用小錦。
二十六,大吉,宜婚嫁。是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謝家所有的仆人們一個個都穿的精神抖擻,臉上喜氣洋洋,因為今天是他們主子的大喜之日。
謝家的一些遠一些的親朋好友,早幾日就已經到了謝家,被好生安置著,還有一些會在婚禮當天來。所以,謝家早就打開中門,李管家一身新衣,跟在謝辛寰的身後,負責幫謝辛寰介紹來的客人。客人進門後,男人們進大廳,由張憲和秦震父子招待;夫人女眷們則進每門,由張夫人和謝挽香招待。
因為綰綰被休棄的身份,今天,綰綰並不適合出來招待客人,所以綰綰就主動招攬了廚房的工作,負責管理今天的筵席。綰綰雖然有些不適應趙國的很多菜色,到秉承入鄉隨俗的原則,綰綰並沒有提出什麼改變的心思。一是她來的時間短,擔心被人懷疑;二也是的確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讓人去改變菜色——可別指望綰綰是個美食高手,她就隻能吃而已。所以今天的筵席上的菜色完全是趙國的本土特色,廚子按照規矩下菜,綰綰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就讓人買食材,然後做席麵。綰綰所謂地管理,到也是簡單。
趙國的婚禮是在黃昏的時候進行的,所以吃完飯,謝辛寰就騎著高頭大馬,身後跟著一溜兒騎馬的青年男子,都是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郎,羽扇綸巾風流倜儻。遠遠地,這一隊人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媳婦的眼神,不知道多少小姐看到他們紅了臉。更不要說這一隊人身後還跟著一眾吹拉彈唱的全身紅色,抬著花轎的迎親隊伍,這嗩呐聲一起,百十街道上的人都知道謝家今天迎娶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