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這樣住了下來,多了好些主子,尤其是喜歡滿院子撒歡的孩童,綠柳山莊也熱鬧了不少。看著孩子們的笑臉,山莊中的仆人們都覺得開心不少,對兩位有禮貌的小主子更是喜歡。
有了鄭神醫的藥方,鳳尋身上的毒雖然依舊沒有完全解,但卻好了不少,至少不會在沒十天就痛一次。一直沒有找到正確的解毒方法,鄭神醫和秋霜就和鳳尋身上的毒扛上了。鄭神醫幹脆住進了鳳尋旁邊的屋子,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對著鳳尋琢磨藥方子。秋霜雖然沒有住進去,但卻是每天都去鳳尋的院子報道,天天守著鳳尋研究,害得綰綰有時候都開玩笑地說,秋霜已經成了鳳尋的丫鬟。
鳳尋對他們的照顧很是感謝,對救他一命的綰綰更是感謝。身上的毒不再每十天發作後,鳳尋就主動提出教授武藝的事情。綰綰並沒有推辭,隻是在寶兒和冬兒學武前嚴厲地說了,學武之事開始就不能退縮,退縮一次,鳳尋就不會再教他們一招一式。
知道能跟著師父學武,兩孩子當然忙不迭地答應。他們可是偷偷來這個院子瞧過鳳尋練劍,看著就特別厲害,他們可不想錯過這樣的好師父。也因為今日的答應,後來不論多苦多累,兩個孩子都堅持了下來,從來沒有想到過放棄。
鳳尋對這兩個刻苦的孩子很是喜愛,除了一些殺手組織為了殺手的手段,對於他們,鳳尋可謂毫不藏私,隻要覺得他們用得上的,鳳尋都傾囊相授。當然為了寶兒他們以後行走江湖的名聲,鳳尋教導他們用的都是正氣的武功,至於殺手的手段,鳳尋也教,卻是讓他們防備那些人,以及有些時候地不時之需。
兩人中,寶兒最有武學天賦,一學就會,成為一流高手不是問題。冬兒卻沒有這根筋,很多東西再怎麼都學不會,雖然他很努力,但是未來冬兒最多不過是不入流的武者。兩個孩子的不同,綰綰和秦芷惠都毫不在意,他們都知道謝家人似乎沒有習武的這個神經。謝辛寰三歲習武,在習武上花的時間絕對比任何人都多,可是他的本事甚至還不如秦樺這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家夥。
反正冬兒在文學上的聰慧已經看到了,至於武學,估計是遺傳到了謝家人天生不擅武事。至於那個學武厲害的寶兒,綰綰權當他是基因突變,不知道遺傳到了誰的基因——綰綰一點也不想承認寶兒父親的基因在武學上的優勢,誰叫綰綰連那個欺負了自己就消失的男人的長相都不知道呢。
所有的事情按照既定的軌道步入正軌,曆史長河正沿著時光的軌道流淌著,天空一團亂像,最好地占星師也無法推測出未來的星象,未來的一切都是那樣撲朔迷離,讓人充滿忐忑又滿懷希望。
春日最好,孩子們都在鳳尋的院子裏麵習武,秦芷惠也去找張夫人、懷孕的小書,謝嬤嬤等一起討論她們的育兒經,張憲也早就出門考察河道。
來了柳河莊,張憲的日子輕鬆了不少,雖然心情依舊因為師兄的過世傷心,但在生機勃勃的春光中,再低落的心情也會被帶的快樂。更何況柳河及周圍是他一手設計的,為了讓他少想一些,綰綰就托詞說想修一修柳河,想讓張憲給看看有沒有必要。能做他喜歡的事情,張憲每天都早出晚歸地探查柳河,反而沒有功夫在悲春傷秋,精神頭甚至好了不少,讓所有人都放下了不少的心。
綰綰不想和“婦女們”湊合,也不想被張憲拉壯丁,到外麵去風吹日曬,就托詞說自己有事,一個人窩在書房中,拿著一本遊記昏昏欲睡。
“扣扣扣扣……”門上傳來了規律地敲門聲。
綰綰一驚,正了正姿勢,說道:“進來。”
紅梅走了進來,行了一個禮,說道:“小姐,李管家在外麵求見,還帶了一個謝府的下人。”
“謝府的下人?”綰綰皺眉,說,“讓他們進來。”
“是。”
很快李莫雲就帶著一個穿著謝府家丁服的人進來了,他們給綰綰行完禮後,李莫雲開口說道:“啟稟小姐,這人自稱城裏謝府的家丁,說是府中的二管事讓他來柳河莊報信的。隻說完見了你的麵才能說,所以我就把他帶了就來。我已經問過了,的確是謝府的人,我爹也看過了,是前門的守衛。”
李莫雲說是這樣說,卻讓人跪在門口,對那人依舊有些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