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魏暄麵帶難色,“我記得謝小姐上次就勸我隱瞞消息並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這樣見過你的人會更加懷疑你。既然如此,小姐又是何意?”
“魏公子誤會了,我並不是讓玲瓏閣隱瞞我所有的消息,我知道這並不可能。我隻是想讓玲瓏閣賣我的消息的時候,不要講我兒子的消息透露給別人。同樣,我哥哥的消息,也不要涉及我嫂子和孩子。孩子還小,嫂子也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想他們的遇到危險。”綰綰說道,“當然,可能是我想當然了。我們又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又有誰會來買我們的消息呢。而且,這對玲瓏閣也不公平,嗯……魏公子,如果勉強,這件事就當我沒有說。”
“如此,倒也可以。”魏暄想了想說道,“江湖上禍不及妻子兒女,玲瓏閣也是江湖中的組織,他們的消息隻是針對當事人,並不會過多的提及家人。謝小姐既然如此拜托與我,我回去會和玲瓏閣的負責人商量,不會將謝家少夫人和小少爺的消息賣給別人的。這不過是一件小事,並不算麻煩。”
做為玲瓏閣的閣主,魏暄完全可以決定什麼消息能夠賣,什麼消息不賣。
“那就謝謝魏公子了。”綰綰身後的丫鬟送來一個盒子,綰綰推到魏暄麵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魏公子請笑納。”
魏暄一愣,打開盒子,隻見盒子裏麵放著一個紅色的木製圓牌。木牌正麵是青山綠柳和山莊,背麵有一個大大的篆體的“衣”字,“衣”字下麵還有一個小小的“銀”字。字體魏暄沒有見過,隻覺得很是華美,讓人一見就喜歡。
這個令牌是錦衣閣通用的令牌,製作的材料是淮山中特有的一種高山柳樹,很難有人能模仿。正麵刻得圖案,放大後就是柳河莊的景象,用微雕的手藝弄上去的,是辨別真假的一種手段。背麵的字是綰綰寫的,放在水中,能夠看到暗紋“錦衣閣”三個字,也是保密的手段。至於那個“銀”字,綰綰用的是瘦金體,這個時代沒有的字體,當然魏暄不認識。
魏暄雖然覺得那個字很好,到魏暄畢竟不是那種愛字非常的人,欣賞後就丟在一邊了,反而對綰綰送給他這個木牌的用意很是猜測。
“不知小姐何意?”
“這個木牌是錦衣閣的銀字牌,今後魏公子一年三十六身衣服,就交給錦衣閣負責了。同時憑借這個牌子,每年,魏公子可是一次性從錦衣閣提取五萬兩銀子。”
聽了綰綰這話,魏暄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木牌。能夠在任何地方的錦衣閣一次取五萬兩銀子的信物,豈不是表示綰綰承諾無論什麼時候需要,都將五萬兩銀子送到他的手上,還是沒一年如此,這樣的禮物不可謂不貴重。
“謝小姐如此說,魏某可不敢收下木牌。”
“魏公子不必覺得如何,我送魏公子木牌,當然有我的用意。”綰綰解釋道,“其一,當然是感謝魏公子上次送我的玉牌,讓我和父親母親可以聯係。其二,我的錦衣閣、南北鋪子和鼎香樓想去泉州開鋪子,到時候希望魏公子能夠多多照看。”
“照顧生意這些小事,根本比不上小姐送的這個木牌。”
“的確,其他地方照顧我生意的人,我最多給他們一個銅字牌,大多還是鐵字牌。承諾的不過每年的衣服、南北貨,還有孝敬。不過我可是每個地方都要找保護傘,傘多了,當然就少了孝敬。”綰綰笑道,“但是我在泉州隻準備找魏公子合作,我相信有了魏公子的名聲,我的產業在泉州肯定沒有人敢找麻煩。”
魏暄哈哈大笑:“謝小姐就如此信任我,就不怕我什麼本事都沒有,最後害得謝小姐的生意血本無歸?”
“當然,我相信父親和我自己的眼光。至於賠了,做生意本就像賭,有贏就有輸。不過是一郡的產業,我還是輸得起的。”綰綰開玩笑的說,“可是,雖然如此說,魏公子也要關照一下我們,可不能讓我真的賠了啊。”
“哈哈哈哈……好,既然謝小姐如此相信與我,那我不再推辭。”魏暄終於收下了木牌,“等謝小姐的仆人們來泉州的時候,就帶著書信來魏府找我。想做什麼,我到時候讓青翼去幫忙。哈哈哈哈……我這個木牌可是不能白收的。”
“嗯,如果魏公子不介意,我想讓邱叔他們和魏公子一起去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