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不過是擔心謝家對他家女兒懲罰,不過是一片愛女之心。張憲笑著把秦老爺拉走,並讓自家的夫人扶著委屈的秦芷惠和秦家大嫂回房間說話,分開兩頭說事。張憲
將分家這件事情是謝辛寰提出來的並說了一些謝辛寰的考慮,還把謝辛寰分家的文書也拿給了秦老爺看,秦老爺才相信這件事竟然真的,謝家兄妹竟然真的要分家,謝家小姐竟然真的要立女戶。雖然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麼淵源,但見多識廣的秦老爺覺得,自家女婿在外麵做的事情肯定沒有說的那樣簡單,否則不會也不會這樣分家。
秦老爺忍不住擔心地問道:“張兄,不知道修遠去京城所謂何事?”
“我也不知道。”張憲搖頭,“開始不過是代替我去冀州奔喪,可是後來為什麼轉道京城,所謂何事,估計就隻有你家女兒和我的女徒弟知道了。”
“這樣啊。”張憲這樣說,秦老爺更加擔心,甚至覺得他們這樣做肯定是想防範於未然,對遠在京城的女婿更加擔心。
雖然每一個來的人都心中嘀咕,覺得謝家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看到謝辛寰的手書,知道這是謝辛寰的意思,同時有發現謝心苑沒有任何反對意見,謝辛寰親筆寫的分家手書更是將謝家家產五五分成,比那些分家的嫡子分得財產都要厚實。而且,謝家分家的時候還將正陽縣尉張大人請了過來,讓他做一個見證,和幫著謝心苑立女戶。這才不得不相信謝家肯定是出了大師,所以才謝家兄妹才想著分家,保護謝家的財產。
張大人是謝辛寰去書信請來的,說的不過是覺得自家妹妹太有本事,掙下如此家業,擔心自己以後的孩子不爭氣,所以在孩子們年幼的時候就分割家產,給綰綰立女戶。謝辛寰的擔心,有幾個兒子的張奎很是明白,也就答應過來給謝家主持分家。
不過自立女戶,張奎卻沒有同意,因為按照女戶的規矩,綰綰並不符合立女戶的標準,隻有無三族親友,個人過活的女人才能自立女戶,綰綰的情況並不適合。最後,謝辛寰提出律法上有雲,有家中長輩捐錢一萬,可為家中女子請立女戶。謝辛寰現在是謝家的當家人,算的上綰綰的長輩,他願意捐錢一萬給綰綰立女戶。張奎翻了以前的案例,的確想到了有這樣的事情。最後謝家給縣衙捐了一萬兩,給綰綰立了女戶。
因為謝家並沒有特別親近的直係長輩到場,分家的主持人直接落在了張憲的身上。他是謝家兄妹的師父,有他主持也說的過去。而張奎大人也坐在下麵,全程做為公證人。綰綰和秦芷惠也是第一次進謝家祠堂,分別抱著寶兒和冬兒站在兩邊。其他做為見證的人都坐在下麵,所有人都嚴肅認真地看著主持分家的張憲。
“樹大分支,河大分流,今謝家壯大,兄妹分支。家產雖分,血脈不斷;房屋雖分,先祖仍在;田產雖割,鬼神依舊。故後世子孫應當勤勉互助,血脈兄弟不可忘之,祖宗祭祀不可棄矣……”
張憲嚴肅地念完了分家開始的祝語,然後燒掉祭文,將分家的事情告訴謝家祖宗,然後拿出準備好的財產單子,放在供桌上,說道:“謝家列祖列宗再上,今謝家長子和長女分割家產。雖父母不在,但有謝家長輩和張大人為證。按照謝家現在家主的意思,他願意將家產和謝家長女平分。”
張憲將謝辛寰的手書給了最近的張奎大人,張奎看了後又給了身邊的人,等房中所有作證的長輩們看了一遍後,張憲才接著說話。
“謝家不苛待嫡長女,按照嫡子的身份分家產。謝家家主憐憫其妹,願意和她共同享用謝家現有的財產。按照分家的規矩,家中的祭田和隻留給家主的財產歸謝辛寰所有。”張憲將寫有這些東西的紙條給所有人看後,將東西交給秦芷惠保管。
“然後是謝家現有的財產。謝心苑的嫁妝既然已經給了,就是他的,謝家不會過問,所以柳河莊那邊用謝心苑嫁妝置辦的所有產業都被歸為謝心苑的嫁妝,屬於謝心苑的東西。大家沒有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