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暄是一點也不相信謝家是因為如此原因分家,因為就他那些天對謝小姐的了解,他絕對不會是那樣一個在乎這些東西的人,這個分家背後肯定有更深層的東西,不過是他們都不知道罷了。魏暄現在對謝家人倒是越來越好奇,越來越欣賞了,尤其是那個眼神自信而強大的女人。
“你家小姐還在綠柳山莊。”魏暄不久要出門,有些心動的他想再去拜訪一下這位謝家小姐。上次他這位朋友就把他堵在了謝府,這次,魏暄想去綠柳山莊看看,那裏才是謝小姐一直生活的地方。
“沒有。”常青回答,“我走的時候聽說小姐要帶著寶兒少爺出門,估計就在端午之後。算算日子,現在肯定已經離開綠柳山莊了。”
“走了?”魏暄皺眉,“知道去哪裏了嗎?什麼時候回來。”
常青一愣,看著魏暄,不明白他這樣大廳自家小姐行蹤的意義在何處,一時間也忘了回答魏暄的話。
魏暄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笑道:“喔,我不久也要出門,有事去辦,也想和謝小姐談談事情,就想著去拜訪一下謝小姐。沒想到謝小姐竟然不在綠柳山莊,實在是有些可惜。”
常青點點頭,明白魏暄的意思。在心中已經認定魏暄是自己人了,常青也不懷疑魏暄的話,老實地回答:“聽說是去東陵郡,給鳳公子找藥,也巡查手下的產業,估計要到中元節才會回來。”
“鳳?”魏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和謝小姐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個站在她身邊,戴著麵具的讓他也忌憚的危險男人。雖然沒有沒有見到過那人的長相,或者說他們的見麵隻有那一次,但魏暄無端地就很不喜歡那個男人,總覺得那個男人是自己的勁敵。
聽到謝小姐為了他去找藥——魏暄已經認定那個姓鳳的是那個男人了——魏暄就更加不爽了。魏暄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如此不講道理,明明他和謝小姐不過是見過幾次的朋友,可是他卻一點都不想聽到他為那個男人忙碌。不,不止那個男人,隻要是她為別的男人忙碌,魏暄都覺得不爽。
自己這是怎麼了!魔怔了嗎!魏暄一時間也被自己這個魔怔的想法嚇到了。他可不是傻子,雖然沒有娶妻子,可是已經二十有三的魏暄可不是毛頭小子,自己這樣想意味著什麼,他可是非常清楚。可是為什麼呢,他不過是剛剛認識謝心苑,甚至連她長得什麼樣都不知道,這樣的感情來得太快也太不真實……
魏暄眯著眼睛,一時陷入了沉思,甚至有些陰謀論,覺得自己是不是著了誰的道。
“二公子,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小的就告退了。小的還要去三公子那裏送東西呢。”常青見魏暄一時楞在上麵久久不語,忍不住說話。不是常青膽子大而是他可是拖著傷來送東西的,屁股本來就疼的不行,再跪下去,他覺得自己一會兒肯定會倒在二公子府上的,那時候才更加倒黴呢。
已經在心中開始陰謀論的魏暄也沒了留下常青繼續詢問的心思,揮揮手讓常青離開,轉而就把他府上最好的大夫叫了過來把脈。什麼也不說,隻是讓大夫把脈,把完脈後就直接送走了大夫,並給大夫下了封口令。
如此做法讓府上的人都是一驚,紛紛擔心自家少爺是不是受了傷,一個個都來關心魏暄的身體。那些被魏暄冷淡在後院的女人們,更是覺得有了機會,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盡辦法來魏暄麵前刷存在感,哭哭啼啼的,焚香祈佛的,施展廚藝的,一時間魏暄府上熱鬧非凡。
聽了手下人的彙報,魏暄隻覺得頭疼加肝疼,恨不得把這些菟絲子一般的女人通通趕出府。可惜,魏暄不能,因為這裏不僅有下麵人孝敬來的美人,魏夫人送來的貼心人,還有其他人安插在他府上的眼線,所以,這些人,魏暄暫時都不能動。
聽到外麵那些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魏暄覺得自己肯定要死了,要不然怎麼自己的女人都開始給自己哭喪了呢!躺在軟榻上,魏暄忍不住又想起了謝家小姐,那是一個他沒有見過的女人類型,如果換做是她,她會怎麼做麼。肯定不是哭,魏暄都長相不出那雙堅強的眼睛流淚的樣子……魏暄覺得自己的病更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