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荷塘別院,烏城主正滿臉堆笑地陪著一位白衣勝雪的公子,那個公子儼然就是收了金掌櫃賠禮的那位碼頭的公子。
“怠慢了,怠慢了,七……”
雪衣公子一臉溫潤有禮,說道:“烏城主不用這樣客氣,你還是稱呼我徐瑾之好了。出門在外,本就不打算張揚。而且這次是我第一次替父親秘密辦事,還是小心一些為好,辦砸了我就沒有臉去臉父親了。”
“那我就稱呼你瑾之了。”烏城主也不客氣,或者說心中對徐瑾之根本沒有那麼尊重,稱呼變得很是隨意。徐瑾之依舊微笑著,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情。
“瑾之啊,你要的東西我已經讓人準備了,推掉了其他人的要求,保證讓你的東西今天就準備好,明天就可以啟程。”
“那就麻煩烏城主了。”
“誒,可不能這麼說,可是折铩我了。”烏城主一臉誠惶誠恐,“碼頭那邊,我已經讓人看著了,肯定按時啟程。今天是荷花晏,要不瑾之也去玩玩?”
“荷花晏?”
“哈哈,不過是我們瀚海城的傳統,就是個京城的桃花宴差不多。”烏城主哈哈大笑,“不過是給少男少女提供一個交流的機會,牽牽紅線罷了。一直都是在荷塘的別院舉行,不過瑾之放心,我已經吩咐人,讓他們不準把賓客往這邊引。給瑾之說,也是擔心瑾之不知道,以免瑾之出去被纏上。”
“不過我們瀚海城的姑娘都是多才多藝的美人,瑾之有興趣可以去淩波園那邊看看。每年那裏都會舉行才藝比賽,很多少男少女都回去獻藝,瑾之可以去看看。”
“謝謝烏城主的好意,瑾之會去的。”徐瑾之微笑地回答。
烏城主站起來說道:“那好,那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要辦,就不在這個全是年輕人的院子裏礙眼了。哈哈哈……”烏城主和徐瑾之拱了拱手,大笑著離開。
徐瑾之看著烏城主離開,剛才溫潤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低聲叫到:“龍三,去碼頭盯著,烏雲齊已經不值得相信了。”
“是,主子。”房間中閃過一個人影,有很快消失不見了。
徐瑾之坐在椅子上,隨意地問道:“小五,外麵是在舉辦相親會?”
小五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如何,隻得點頭說“是”,不敢再多說一句。剛才自家主子和烏城主的談話,小五可是站在旁邊一個不差地聽了下去,烏雲齊對自己主子的態度他也是看到了。自己主子的性格如何,小五可是知之甚祥,被烏雲齊如此對待,徐瑾之的心情覺對不會好。如此之下,小五可不敢去觸徐瑾之的黴頭。
小五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伺候,生怕主子生氣。
“去,準備一下,我也出去看看。”徐瑾之說道,“既然烏雲齊如此盛情相邀,我不去豈不是對不起他故意把我安排在這個別院的心思。哼,就是不知道他給我準備的是何等美人,殘花敗柳我可看不上。”
“是,主子。”小五不敢說話,老實下去準備徐瑾之出門的事情。
轎子隻把綰綰送進二門,就不再往裏麵走了。綰綰也不生氣,由秋霜和冬雪扶著跟著城主府派出的丫鬟往裏麵而去。
按照平時的規矩,參加荷花晏的公子和小姐最多隻能帶兩個丫鬟伺候,可是一是綰綰不知道。二是門房那位隻顧著驚訝綰綰的帖子是烏清雅送出去的帖子,也忘了給她們提醒。而她們進來後,接待的丫鬟婆子看到這個架勢,以為來的是貴客,更加不敢說了,也就默認了綰綰帶著那麼多人進來。所以說,這完全就是誤會啊。
不過誤會不誤會,綰綰根本不知道。現在荷花晏還沒有正式開始,綰綰也不想去那裏傻子一般地等著,就讓領路的丫鬟帶她們欣賞一番別院的景致。
烏家的荷塘別院的美景在瀚海城是出了名的,很多來的客人都有這個要求,領路的丫鬟把綰綰當成貴客,對貴客的要求更是不敢怠慢,甚至還問需不需要步輦。
綰綰不過是想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坐坐,不想被誰打擾。真用上步輦,豈不是更加招人,這可不是綰綰的本意。
明白貴客的意思,領路的丫鬟當然就把她們往清幽,又離一會兒舉辦荷花晏的淩波園不遠的地方帶。來別院的人都是為了參加荷花晏的,可不能讓客人因為欣賞美景而錯過了荷花宴。不得不說給綰綰領路的丫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丫鬟,可惜她不知道綰綰的心思,如果真的因為特殊原因錯過了荷花晏,估計綰綰會非常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