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世子要去京城賀壽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天下,我們現在再說世子是被人挾持的事情已經不可能了。所以,唯今之計就是承認世子要去賀壽的意思,打著世子是為孝心的旗號,讓朝廷顧忌天下人的看法,即使他們把世子強行留在京城,也不敢隨意對世子下毒手。”
“嗯,那好,通知下去,讓人把世子的儀仗大張旗鼓送到京城。讓世子的護衛去送,絕對要大張旗鼓,讓天下人都知道世子的孝心,讓朝廷不敢輕易動我邦兒一根毫毛。”厲王點點頭,立即吩咐下人去辦。
“大王,還是我去吧。”厲王妃立即說道,“邦兒平時喜歡什麼也隻有我知道,還是我去給邦兒收拾吧。嗚嗚嗚……我的邦兒,不知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受苦啊!”
“那就勞煩王妃了。”
等厲王妃離開,厲王的神色瞬間變了,厲聲問道:“王先生,你給我查,好好地查。查清楚世子是怎麼離開王府的,怎麼離開城門的……一條條都給我查清楚了。我要知道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混蛋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我兒子的主意。還有,厲王府的人都給我好好查一查,看看哪個在吃裏扒外。”
“是,王爺。”王先生小心翼翼地問,“如果世子是自己離開的呢?”
厲王狠厲地看著王先生,王先生雖然第一時間低下頭,但是卻沒有收回他的話,依舊站在原地,等待厲王的回答。
“哼,如果是他自己離開……”厲王等了很久才說道,“那就不能怪我一個做爹的心狠了。放一個世子在京城做質子,對我們來說不也是好事嗎?”
“可是王妃那邊……”
“世子不能回來可不是我這個做爹的不救他,而是那邊不放人,不是嗎?”厲王隨意地說著,哪還有剛才在王妃麵前的焦急和慈愛。對他而言,厲王的兒子雖然不多,但是少了一個周邦,卻不缺做世子的兒子。
“屬下明白了。”
而另一邊的遼州,司徒邵陽對風越銘要去參加太後的千禧宴卻很不滿意。
“哎喲,我的將軍啊,你這是中了什麼邪了?”司徒邵陽一臉想死的表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京城有多少人等著要取你的性命,你現在就因為風貴妃一封書信就要貿然地去京城,這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嘛!”
風越銘等了司徒邵陽一眼,不高興地說:“你說誰是肉包子呢!”
司徒邵陽一僵,很快就反問道:“哎呀,你糾結這些細枝末節幹嘛!我們說的是你要去京城冒險的事情。不要試圖轉移話題啊,你再轉移也不能掩蓋你不顧大局,一意孤行的做為。反正,不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準你去京城。哎呀,我說這風貴妃是咋的呢?怎麼會讓你去京城冒險呢?你說風貴妃這封信是不是被人調包了?”
司徒邵陽盯著風越銘手中的信,心中的好奇心快破表了,很想看看裏麵到底寫了什麼,讓他家謹慎小心的將軍如此不顧一切。
風越銘已經不想和司徒邵陽這個胡攪蠻纏的家夥多說,轉頭對葉青說道:“葉青,京城我是一定要去的。我去了京城,遼州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和邵陽了。你看著邵陽一點,別讓他把我的軍營拆了就好。”
葉青也不同意風越銘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去京城,難得地開口說道:“將軍為什麼一定要選在這個時候去京城。就我們得到的消息,順王侯佳柏的長子會來千禧宴,野心勃勃的東陵王也會進京。還有莫名其妙出現在京城的厲王世子,以及那個多年沒有上過京城的有爵無權的南海王魏家,再加上名義上來參加慶陽公主選駙馬的各大心懷鬼胎的世家。這時候的京城就是一盆熱油,不論是哪滴水掉進去,都會傷人傷己。將軍如果真的要去京城,可以換一個時候。我想風貴妃娘娘也不希望看到將軍去冒險。”
“就是,換一個時候,我們悄悄去,誰也不知道。”司徒邵陽立即說道,“如果你覺得這樣有損你的威名,大不了我們保密,以後光明正大的再來一回,保證讓你感受所有人的關注和愛戴。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風越銘沒好氣地瞪了司徒邵陽一眼,笑著對葉青說道,“難得聽到葉青你說了如此多的話。葉青,你和邵陽的意思我明白,但是,這次我卻是必須去。”
葉青神色一變:“貴妃娘娘說了什麼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