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你在孩子麵前說什麼呢!”吳媽瞪了綰綰一眼,笑道,“少莊主,不要聽莊主胡說。天下本就是陛下的,三綱五常是我們最起碼應該遵循的道理。所謂忠君愛民,這可是士大夫的行事準則。”
吳媽摸摸寶兒的頭,慈愛地說:“吳媽知道少莊主還不懂這些,沒關係,少莊主大了就會知道了。但是少莊主卻一定要有君子行事之風,萬言不如一默,記得不要把莊主告訴你的話告訴別人就好了。”
寶兒聽了半天,就聽懂了最後一句,吳媽讓他啊不要把他娘親說的話告訴別人。寶兒狠狠地點了點頭。
他當然不會把娘親說的話說給別人聽,寶兒早就發現娘親很多時候說的東西和私塾師傅說的東西,和周圍人說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寶兒不知道娘親說的對不對,但寶兒知道娘親是不會傷害他的,寶兒有一種直覺,娘親告訴他的事另一種人生。所以,寶兒從不把他和綰綰說的話告訴別人,因為這是他和娘親的秘密,隻有他們知道的秘密。
寶兒雖然點頭,但吳媽說的東西他根本沒有聽進去,他隻記得綰綰說的,他們之所以這樣辛苦地去京城,不過是因為他們的本事比不上京城的太後娘娘。而太後娘娘之所以如此厲害,是因為她有一個當皇帝的兒子。寶兒覺得當皇帝很好,如果他做了皇帝,他的娘親就是天下最厲害的人了,誰也不敢欺負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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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寶兒心中這個大膽甚至可怕的念頭。唉~寶兒寶兒小朋友,雖然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是那不過是當一個將軍,了沒有說是當皇帝啊!不得不說,寶兒是一個勇敢的孩子,敢於挑戰一切的不可能。
寶兒心中的話當然不可能告訴任何人,甚至這些話在他心中也不過是一閃,隻是留下了一些印象,至於以後要不要實現,卻沒有人會知道。
因為不著急,綰綰他們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京城的最近的一個縣城的時候都八月十二的晚上了,完全就是掐著時間點到的。
李莫飛和朱岩都對京城很是熟悉,知道這時候到京城可能也是沒辦法進城的,就讓大家在這個縣城休息。反正這裏離京城也不過是一兩個時辰的路,整理好行裝,再舒舒服服地進京城才正確的選擇。綰綰沒有反對,一行人就在這個縣城休息,準備明天一早再進京城。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往京城東城門而去。在來京城之前,綰綰就擔心他們的馬車太過招搖,有心將拉車的馬減一些數量。雖然趙國對每個階層拉車的馬匹沒有限製,但京城這個地方權貴太多,綰綰實在是不想得罪任何一個人,畢竟她謝家不過是一介白身,如此,還是盡量低調一些好了。
不過雖然綰綰坐的馬車換成了四馬,後麵的馬車換成了兩馬,但一行人的馬車做的實在太好,走過路過的人不免都側目而視,猜想這馬車裏麵又是那位貴族。到了東城門,還沒有進城,遠遠的綰綰就看到東城門門口左右兩邊大道上,一臉激動的男男女女。那樣子,完全就是現代的死忠粉的樣子,眼神中迸發出來的都是期待和崇拜。
綰綰深諳前世那些死忠粉的戰鬥力,立馬讓馬車停了下來。她可不認為這些人是來歡迎她的,今天估計是有一位大人物要回京城吧,她還是不去搶別人的風頭為好,免得惹怒了這些“死忠粉”,她的日子就難過了。
“莊主?”朱岩問道。
“朱岩,你悄悄過去打聽一下,看看今天是誰要回京城,什麼時候到。”綰綰說道,“我們這些外來戶還是等他們進城後,再進去吧。”
朱岩一愣,有些不明白自家莊主的作為,但習慣聽從的他立馬下車,往那邊走了過去,詢問事情。
今天聽說風越銘將軍要回京城,京城中男男女女都興奮不已,一個個早早就到城門口等著,就為了見自家偶像一麵。都以為風越銘會第一個進城,沒想到第一個等來的卻是四輛黑色馬車,大家都是一愣,覺得自家偶像不應該是坐馬車來的,但是這馬車中又是誰呢?大家都忍不住竊竊私語,猜測馬車中人的身份。
正當大家猜測的時候,朱岩就下來了。他徑直走到一位穿著書生袍的公子身邊,似乎沒有感受到周圍人大量的目光,行了一個禮,問道:“這位公子有禮了。大家這麼多人在這裏等著,不知今日東城門有何事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