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遠兄,失禮了,失禮了......”大家都紛紛行禮道歉。
“各位客氣,不過是誤會罷了。我家小丫鬟魯莽,讓大家見笑了。”謝辛寰連忙回禮。
“是我們魯莽啊!”
大家相互見了禮,很快剛才的事情就被揭了過去。夏雨這次發現自己剛才誤會了,趕緊躲到了春風的後麵,很是不好意思。不過大家也知道她是護主心切,倒也沒有怪罪她的意思。
“春風,夏雨,你們怎麼過來了。”謝辛寰問道。
春風行了一個禮,回答道:“回少爺的話,奴婢們是奉小姐的命過來的。”春風拍了拍手讓人後麵的夥計將綰綰吩咐的東西送進了包間中,“這是小姐讓奴婢們送來的。酒是鼎香樓剛剛釀造的乘風酒,諸位先生都是少爺的至交好友,小姐感謝大家今天的捧場,卻沒辦法敬大家一杯。所以,借著乘風酒,遙敬各位先生一杯。”
“多謝謝小姐!”
“乘風酒?是否是取自‘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呢?”
夏雨沒有多想,直接說道:“咦,你怎麼知道這首詞啊?”
問話的人眼睛一亮,馬上就問道:“姑娘知道這首詞是誰寫的嗎?”
“我家小姐啊,前兩天才寫的。”謝辛寰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夏雨的話就脫口而出。
包間中的人心中一動,結合剛才謝辛寰為難的表情,他們知道夏雨並沒有說謊。有心想邀請這位有名的才女謝小姐一聚,但又不得不考慮她身為女子的身份,一時間大家都有些為難。
王昊卻是隨心所欲慣了,他可沒有別人那麼多的想法,直接就問道:“這位姑娘,你家小姐是在鼎香樓嗎?不知我們有沒有幸邀請謝小姐和我們煮酒論詩呢?”
春風一愣,立即明白這人是衝著夏雨剛才說的話來的。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因為什麼要邀請自家莊主煮酒論詩,但不論如何她也知道莊主是不會同意的。拉住夏雨,不讓她再說什麼讓人誤會的話,春風笑道:“這位先生的好意,春風待我家小姐謝過。不過小姐確實沒有辦法和先生把酒共飲的。”
“都說謝先生是一位不拘小節的豪爽女子,怎麼到了京城反而拘泥起來?”王昊不高興地說道。
“先生謬讚了。我家小姐那裏稱得上什麼先生,不過是一些朋友讚譽罷了。”春風並不接話,因為有些事情他這個丫鬟並不能做主。春風忍不住看了謝辛寰一眼,詢問他的意見,畢竟這位先生說話有些過了。
謝辛寰在旁邊很明白春風的意思,立馬笑道:“王兄多慮了。小妹今天是真的有事,沒辦法和大家把酒言詩。要不,哪天為兄下帖子,我兄妹二人請各位過府一敘,不知大家意見如何?”
按照原來謝辛寰的想法,他並不願意自家妹子拋頭露麵,覺得有損綰綰的閨譽。可是現在綰綰的名聲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這時候在故意藏著捏著,就有些故作清高之嫌了。如此一來,謝辛寰還是覺得讓綰綰多出出風頭,讓“謝先生”的名聲坐實了,讓所有人都知道綰綰的才華。
世上的人就是那樣奇怪,同樣的人做事,有本事的人就是不拘一格,瀟灑肆意,被人推崇。沒有本事的人就是不務正業,紈絝子弟,被人瞧不起。而同樣的女人,對於才女和普通的閨閣中人,世人的標準又是不同的。如此,謝辛寰還是覺得讓自家妹子活得肆意一些好了,不論別人說什麼,自己開心了,或許還能被無數人推崇。
謝家小姐畢竟是閨閣中人,大家也明白謝家的顧慮,謝辛寰這樣一說,大家到真的沒有什麼意見,都紛紛點頭,說要去看謝府的美景。
見著事情解決了,春風和夏雨就行禮準備離開。這時又有一個夥計過來對謝辛寰說了什麼,謝辛寰點點頭,和房間中的人致歉,說自己不能陪大家一起。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鼎香樓開張的日子,也知道有些客人那些掌櫃的沒有資格接待,都理解的讓謝辛寰去張羅,不用管他們。謝辛寰點頭,轉身就叫著春風和夏雨一起,下樓去迎接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