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已經發話,風越銘也知道躲不過,遂點點頭,說道:“奶奶,你放心,明天我就去謝府拜訪謝家小姐,問問可不可以讓鼎香樓的廚子來幫我們準備宴會。當然,宴會的帖子我也一並帶去。”
“嗯,這樣好。”風老太君點頭,“不過不能勉強。畢竟聽小鑫剛才說話的意思,鼎香樓的生意特別好,如果實在是忙不開,我們也不強求。風家的廚子做一個宴會的席麵,還是能做好的,朋友到不能因這關係生分了。”
風老太君活了這麼多年,根本不相信謝家和風越銘是簡單的朋友。在遼州,風越銘掌軍,謝家經商,再加上風老太君聽說這些年遼州士兵生活條件的改善。說風越銘的謝家的商隊沒有勾結,風老太君可不相信。既然是合作夥伴,有些事情就更要公平,否則心生怨憤,這合作也就到頭了。
風老太君話中的深意,風越銘和司徒邵陽一點就通,連忙躬身行禮,表示謹遵老人家的教誨。
第二天,風越銘就按著昨日風老太君的吩咐,帶著人去了謝府,同行的還有厚著臉皮湊上來的司徒邵陽和風越鑫。
可惜,謝府兩個主人家都不在。謝辛寰和人相約賞菊去了,而綰綰也帶著人出門辦事去了。不過知道了風家人來的目的,留守謝府的朱岩卻覺得很簡單。一麵代替主人收下風家的宴會請帖,一麵派人去鼎香樓找王力要幾個手藝不錯的廚子,去風府做菜。
這些本就是小事,更何況遼州那邊風家對鋪子的人也很是照顧,而且綰綰早就說過,隻要風家的要求不過分,都可以滿足——能讓風越銘欠人情可是難得。所以朱岩才敢不用請示就讓接下風府的要求。
因為主人家不在,風越銘坐了一會兒,就帶著鼎香樓的廚子離開。等綰綰回來的時候,看到風家的帖子,又聽了朱岩的回話,倒是並不在意。不過謝辛寰卻很是疑惑,忍不住就問起了綰綰和風家的關係到底如何。
不怪謝辛寰小心眼,畢竟這個風家在京城是除了名的孤僻,不辦宴會就不說了,甚至家中的女人們也很少出門,和他們家交好的人家更是少。所有人都清楚他們是因為遼州的風越銘才如此小心謹慎,但這次突然辦宴會就請自家,謝辛寰忍不住就想陰謀論一番,總覺得這風家別有用心。
“哥哥,不用擔心。”綰綰笑道,“哥哥也知道我手上的生意遍布全國,遼州也是如此。從前我們鋪子沒有去遼州的時候,去那邊做生意的商人聯合起來,總是低價買進,然後高價將南邊運去的東西賣出。其中的盈利何止千倍,其中最受害的還是遼州的百姓和拿著軍戶們。”
“我的鋪子本就是公平買賣,剛進遼州的時候就因為價格公道,招攬了不少生意。那些商人當然看不過我們,就想著給我們找麻煩。李閑、王文和他們鬥了幾場後,就被遼州的地方長官找上了門,說要和我們合作,規範遼州的商業。就這樣一來二去,我的鋪子就和遼州軍也有了合作,錦衣閣為他們提供優質的軍服,軍隊中打到的皮子或者收獲的藥材等,我們都能幫他們換成他們想要的東西,而且保證價格公道。”
“你換的東西中,有糧食和鐵器?”謝辛寰嚴肅地問。
“有。糧食是找了各家糧商合作的,其中也有夾帶我們自己的。但哥哥你知道,我的糧鋪可沒有多少糧食,以後為的也不是販賣糧食,而且推廣新的高產糧種。所以其中有很少是我們的,根本不會有人發現。”綰綰徐徐道來,“至於鐵器……”
“哥哥,你知道的我可沒有鐵礦那種要命的玩意。不過最多是告訴他們哪裏可能有鐵礦,要不要去挖,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我和風家合作最多的還是保暖的軍服,風家軍急需的藥材。然後就是幫他們銷贓,將風越銘手上不便出手的東西出手,換成錢。要不就是牽線,給他們找到能幫他們的人。”
“這些都是小事,查到我身上我也不怕。所以,哥哥,你就放心吧。你家妹子還沒有活夠呢,是絕對不會拿自己和謝家的性命為別人鞠躬盡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