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有轉過頭對鳳尋說道:“鳳尋你就不用下去了,反正你也不喜歡那種場麵,就在上麵待著吧。我的護衛在什麼地方他們也管不著。”
鳳尋沒有說話,可他的眼神卻溫暖了不少。
“謝小姐,我們又見麵了。”見到綰綰的第一眼,冷飲冷請的七皇子也忍不住失了片刻神。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過來,臉也緋紅起來,將一個含羞帶怯的小公子演繹的爐火純青,讓知道他家哥哥真麵目的慶陽公主差點嚇得跪了下來——完全就是被如此蛇精病的哥哥嚇到了,擔心他的變態程度加重,最後讓自己倒黴。
“七皇子殿下有禮。”
綰綰得體地行禮,完全不提曾經的相識,神色都沒有一絲波動。可惜,綰綰不想提,徐瑾之卻毫不避諱。
徐瑾之臉上的緋紅瞬間褪去,一臉拘束不安地看著綰綰,呐呐地說道:“謝小姐不用如此,千萬不要如此。我……我覺的我們是朋友。我……對不起,謝小姐,我上次不該對你隱瞞身份,我隻是……隻是……”徐瑾之似乎想解釋,可是卻越解釋越混亂,似乎更加解釋不清楚他與綰綰之間的誤會。
謝辛寰和風越銘對這個難得出現在人前的七皇子卻是不熟悉的,不過聽到他竟然和綰綰是舊識,忍不住就挑了挑眉頭,不知道這位心中又在盤算什麼幺蛾子。他們了不相信皇家人會是如此小白兔一般的樣子。
魏暄撇了撇嘴,暗罵醜人多作怪。這樣的弱雞仔魏暄可不會放在心上,這樣一看就活不長的病秧子,魏暄才不會認為他是自己追妻道路上的威脅。至於那人眼底的晦暗,反正又不是針對他和他在乎的人,魏暄才不關心呢。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謝家的那個礙眼的孩子,想著怎麼把他弄死還不讓綰綰發現。
五皇子動了動手指,但很快又平靜下來。他家這個七弟是出了名的身體不好,從小就被賢妃娘娘和瘸腿老四護著,即使長大了身體好了,性格養的卻和姑娘一般懦弱靦腆,有時在厲害的宮女太監麵前都說不清楚話。在宮中,很多時候都是慶陽公主幫他這個哥哥出氣,而不是他護著慶陽公主這個妹妹。
七皇子在皇子們的印象中已經固定多年,所以幾位皇子倒是沒有人懷疑七皇子能做什麼威脅他們的事情。不過對於難得出宮的事情,他的皇兄們也是很好奇的。
“七弟,難得看到你出宮啊。怎麼是聽說京城的歌謠啊?”六皇子得意地玩著手中的珠子,自以為自己猜透了七皇子的心思,圓胖的臉上全是猥瑣的笑容。
“什麼歌謠?”七皇子一臉懵懂的樣子,“我隻是聽慶陽妹妹說到謝小姐的事情,想起我上次答應謝小姐,等謝小姐過來京城就好生盡地主之誼。所以,這次就冒昧地跟著慶陽妹妹來了,也沒有帖子,希望謝家公子不要怪罪。”
七皇子一臉尷尬地給謝辛寰行禮,謝辛寰趕緊躲開,嘴裏連說“七殿下嚴重,殿下能光臨寒舍,讓寒舍蓬蓽生輝”。雖然這七皇子看上去不像其他皇子那般受寵、斤斤計較,但謝辛寰還是不準備冒險。都知道周氏皇家的人是絕對的小心眼,謝辛寰寧願現在做的多一些,也不想以後因為不謹慎被皇家人找麻煩。
二皇子挑眉問道:“怎麼七弟竟然和謝小姐是舊識?我記得七弟甚少出宮,怎麼和謝小姐竟成了舊識?”
“我……”七皇子突然被問話,忍不住又有些膽怯,看了一眼旁邊鼓勵的慶陽妹妹,他似乎又鼓起了勇氣——在大家眼中,七殿下就是如此。而一旁的慶陽公主心中的陰影麵積無限增大,如果她能夠提問,她肯定會問:求有一個超會常年演戲的哥哥,並致力於扮演弱雞仔,讓你演雞媽媽,你應該怎麼辦了?可惜慶陽公主不能問,也沒有答案。
“上次父皇秘密派我去瀚海城拿東西,我剛好遇到了瀚海城的荷花晏,然後……”七皇子抬頭含羞帶怯地看了一眼綰綰,“然後我就在荷花晏上遇到了謝小姐。謝小姐還幫了我一個大忙,我一直心存感謝。”
瀚海城!皇子們心中有了盤算。他們一直知道天元帝和瀚海城之間有什麼交易,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好看烏清雅一眼。他們也有心查探是什麼交易,可惜他們的父皇一直用的都是保密的手下,他們根本查不出來。沒想到這次天元帝竟然派了小七去瀚海城,難道有什麼深意?幾個皇子都忍不住思考起來,看七皇子的眼神也不再隻是鄙視和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