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公主的這些話,風越銘可不認為是什麼隨便說說,更多的應該是代表天元帝的試探。
“難得回京城,到也想多多陪伴一下家中的長輩。不過現在已經近冬,草原上的那些外族又要開始打草穀了,我不回去坐鎮實在是不放心。”風越銘一臉嚴肅地說道,“過了遼州就是京城,所以這遼州絕對不能有事。”
南陽公主心中嗤笑,知道這不過是風越銘想回遼州找的理由罷了。同樣,南陽公主也知道風越銘這個理由是最能夠打動天元帝的理由,誰叫天元帝怕死呢,隻要聽到外族可能打進來,天元帝絕對不會強行扣留風越銘,畢竟遼州軍除了風越銘其他人根本指揮不動。如此,反正是要放風越銘離開,南陽公主覺得還不如賣風家一個人情,讓風越銘按照他的心意離開京城。
“風將軍辛苦。本宮薄酒一杯,敬風將軍一杯,祝風將軍一路順風。”南陽公主端起酒杯,說道,“本宮會將外族的事情告訴父皇,讓父皇盡快批準了風將軍奏章,都說軍情不等人,可惜朝廷的奏章製度總是延誤。”
風越銘心中撇嘴:你都在陛下那裏見到了奏章,還有什麼所謂的延誤之說,明顯就是陛下沒有批而已,找借口也不找一個好的,這是估摸著我我不敢說啊!
不過這些風越銘也隻能在心中想想,卻是不能說出來的。
“那就有勞公主殿下了。”風越銘說道。
問了那邊,南陽公主又轉頭問這邊。
“暄……魏世子,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回泉州呢?我們應該是順路的,要不一起,還有一個照應。”南陽公主期待地看著魏暄。如此美人看著,一般人絕對說不出一個“不”字,可惜,魏暄不是一般人,南陽公主也不是一般的“美人”。
魏暄隨意地把玩著酒杯,不在意地說道:“喔,這件事啊,我也不知道啊。或許是今天,或許是明天,我暫時還沒有確定離開京城的時間,好不容易來京城一趟,我倒是想多待一段時間。不過也說不準,雖然我在泉州沒什麼事情,不像風將軍還有外務要處理,但事情總有意外,或許有什麼急事我就走了。”
“雖然現在我還沒有上奏章,但世事無常,所以,公主殿下還是不要等我什麼時候離開,畢竟我也不清楚。”魏暄委婉地拒絕,“公主殿下如果擔心沿途安全,倒是可以和東陵王一起。聽說他們準備五天後離開,東陵郡和南陽郡雖然有一些距離,但也要通一段路。公主殿下如果和他們一起,也有一個照應。”
南陽公主臉色一僵。第一次被人如此拒絕,雖然是委婉地,但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敢拒絕她的南陽公主心中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換做是其他人,南陽公主早就讓人拖出去收拾了,可是魏暄,南陽公主卻是舍不得的。
南陽公主勉強笑笑:“魏世子的消息有些落後了,東陵王他們明天就要離開京城了。所有,就是本宮想和他們一起,現在也來不及了。本宮也是好久沒有回京城了,本宮還準備陪在陛下身邊,孝敬一下陛下,所以一段時間都是不會離開京城的。”
南陽公主的話換句話說就是:你說不走,那老娘現在也有事不走了,反正老娘是賴定你了,你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
南陽公主這樣明目張膽的耍無賴,讓魏暄心中很是惱火,根本不理解這個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纏著自己有什麼意思,他們不論如何都沒有可能,如此還這樣來惡心自己,完全就是故意找茬。
“哼,公主殿下萬金之軀,想做什麼何需和我們這些小民說。公主殿下留在京城陪陛下,是公主殿下的孝心,真是我輩學習的楷模。”魏暄一臉諷刺。
“這次本宮進宮,看到陛下頭上竟有了華發,本宮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回家好好背一背《孝經》。本宮多年都在封地,竟忘了自己長大的同時正是父母年邁的開始。”
南陽公主有感而發,一臉悸動,可惜在座的都不相信她的話。大家更多的是在想南陽公主和魏暄到底什麼關係,南陽公主竟為了一個男人如此低聲下氣、心機耍盡,這還是他們意識中那個後院遍是男寵的南陽公主嗎?沒有人知道,但大家對南陽公主和魏暄的過往更是好奇,綰綰也是如此。
“公主仁孝,是我輩學習的楷模。”魏暄惡毒地挑起了嘴角說道,“聽了公主這些話,我突然覺得自己太過不孝順。所以,我決定明天就啟程回泉州,回王府在父母麵前敬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