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州守軍的糧草也應該送去了,既然我這個義女有心找風越銘做正宮,那我就給她一個機會,”天元帝一臉的算計,“讓柔福跟著風越銘一起壓送糧草去遼州,能不能找到一個正宮,就要看她的本事了。你回去給她說一聲,讓她做好準備,到時候她是欽差,跟著風越銘去遼州慰問遼州守軍的準備。”
“外族馬上就要打草穀了,這時候大張旗鼓地送糧草到邊關,可不是安全的差事。父皇你不是對謝夢瑤很重視嗎,怎麼……”
“嗯……”天元帝笑了,“怎麼,什麼時候我的決定輪得到南陽你來質問,是這些日子我對你太過放縱了吧?”
“父皇息怒,南陽錯了!”南陽公主立即跪下來認罪。
“說認罪的人太多,嘴上說說可沒有什麼意思。”天元帝慢悠悠地喝著酒,根本不理會跪在地上的南陽公主。好半響,南陽公主跪得腿都快麻了,天元帝才說:“起來吧,南陽。雖然朕答應給你一個和老大他們一樣的機會,但是這個機會朕可以給你也可以收回來,朕不需要一個自作聰明的繼承人,對你們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標準。”
“謝父皇教誨,南陽謹記在心。”
“去吧,你的東西我已經讓小李子給你準備好了,你就明天早上再出宮,不要忘了看看柔福聽到這個命令後的反應。”
想到棲鳳宮,南陽公主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帶著不敢反對的畏懼,也是帶著期待,匆匆告辭離開。
天元帝一個人坐在殿中,燈火明滅,眼神空洞,心中的思緒不知道已經飄到了何處。“溪兒……我是不是錯了……”
空曠的宮殿中,傳來一聲悠悠的歎息,是悔恨也是無奈。
翌日,南陽公主回府,身後跟著天元帝賜下來的兩個太監和一個宮女。
“把他們安頓好,去把柔福給我請來。”南陽公主吩咐公主府的管家。
管家問道:“不知這兩位公公和這位姑姑要安頓在什麼地方?”南陽公主從宮中帶回來的人總有各種用處,管家根本不敢自作主張。
“嗯,都安排在小旬子他們從前住過的地方吧,這是李公公給我準備的。”公主想到了昨晚的春光,心中一片火熱。
“是,殿下。”管家點頭,明白這幾位是宮中調教出來的專門為公主服務的人。這樣的人以前南陽公主也帶回來過,最受寵的就是那位小旬子了,就是不知道這幾位又能讓南陽公主放幾分心思。
知道這些可能是以後的主子管家也不敢拿大,恭敬地請他們離開。畢竟是後宮專門調教出來的伺候的人,一個行禮都是風情萬種看著管家更是敬佩,覺得他們或許能夠成為取代小旬子公公地位的人。
管家帶著三人下去,很快,謝夢瑤就帶著丫鬟浩浩蕩蕩地進了廳中。
謝夢瑤行了一個禮,說道:“柔福見過南陽姐姐,姐姐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為了讓謝夢瑤對自己放開心防,南陽公主便讓謝夢瑤叫她“姐姐”。
“妹妹坐。”南陽公主笑道,“我叫妹妹過來的確是有事找妹妹的。妹妹知道遼州吧?”
“嗯,風將軍很厲害。”謝夢瑤微笑。
南陽公主心中嗤笑,麵上卻是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是這樣的,每年這個時候朝廷都要給遼州守軍這樣的邊軍送上一批糧草,用來支持邊軍抵禦外族。”
(風越銘咆哮:什麼糧草,我怎麼連一根草籽都沒有見到。
南陽公主笑道:一直準備送過去,不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監軍嗎。現在有了你做押送官,柔福郡主做監軍,這糧草肯定能夠運得過去。)
“可惜本來是給邊疆將士的糧草卻總有些有要伸手搜刮,層層盤剝之後,運到邊關幾乎就不剩什麼了。最後朝廷的東西反倒是肥了那些貪官汙吏,真正需要的人卻什麼也沒有拿到。然後所有人都說朝廷昏庸,故意針對邊軍,就如順王那邊一樣。可是其實父皇對下麵人的做法根本不知道,總是在背後為他們背各種黑鍋。”
“你也知道順王就是因為一個胡作非為的監軍才反的,所以這才派去遼州的監軍,我和父皇都經過了慎重的考量,最後覺得還是柔福你最為合適。”南陽公主直視謝夢瑤,“一,我們相信柔福你的品行,會建立養生堂的人絕對不是那些不過邊軍死活的人,也絕對不會貪汙受賄,將邊軍和百姓的生死看在心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