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位三王爺的本事,風越銘覺得圖狼族可能把雍城當成了一個屏障,一個圖狼族和趙國的屏障。有了這個屏障,趙國更多人覺得圖狼族不過如此,不會想著要同仇敵愾報複圖狼族的進攻,反而有一種得過且過的心理。有了雍城這個“示弱”的擋箭牌,圖狼族有了更多暗中發展自己的機會。而當圖狼族真的揭開自己的麵紗,風越銘也不知道遼州軍能夠阻礙他們多久。
別看每年圖狼族都進攻雍城,但他們從來都是適可而止,給人一種雍城人曆經千辛萬苦才終於守住城池的感覺。可是仔細一想,明明雍城的兵力一年不如一年,城牆也一年比一年破敗,而另一邊圖狼族攻城的本事卻一年比一年增長,士兵也一年比一年凶悍,但就是這樣圖狼族依舊不能攻破城池。
是雍城祖宗保佑,不,那是圖狼族在放水,他們完全就把雍城當成一個訓練攻城士兵的地方。這些年,圖狼族的士兵在三王爺的培養之下,不逛隻有騎兵,也有了步兵,還有專門攻城的機械兵,他們的戰鬥力在圖狼族攻打雍城附近的城池的時候得到了完美展現。可以說,圖狼族把雍城作為了圖狼族的外圍屏障,同樣也是一個圖狼族私人的練兵地。
風越銘的猜測讓徐大人和雍城城主臉色難看。任誰發現自己經過千辛萬苦守護的東西不過是別人因為看不上而故意放水,甚至自己能夠守下來根本就是被人為了某種目的故意圈養的,自己不過是生活在別人故意構建的美夢中,是誰都不會心情愉悅,尤其是徐大人和雍城城主這種性情高傲的士大夫。
仔細想想雍城這些年的過往,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風越銘的猜測可能是真的,他們真的是被別人故意圈養的,他們所謂的竭盡全力,不過是別人施舍的結果。士可殺不可辱,想想,他們就想生吃了圖狼族的人。
徐大人和城主的心情風越銘能夠理解,任誰被這樣耍了幾年都不會有好心情。風越銘也不穿他們的心思,說道:“兩位大人,這些不過是我的一個猜測,是不是還做不得準。不過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好,今年草原年景不好,不知道圖狼族會不會孤注一擲攻下雍城。如果圖狼族抱著這樣的心思,雍城就麻煩了。”
徐大人點點頭說道:“將軍說的是。雍城地勢開闊,圖狼族想要突然襲擊倒是困難,我們的斥候暫時還沒有在更近的地方發現圖狼族騎兵的影子。”
“我已經讓葉青盡快趕過來,如果圖狼族的三王爺真的來了,雍城的這一點兵馬根本抵擋不住他們的鐵騎。”風越銘又對雍城城主說,“如果可能,城主還是盡量勸城裏的百姓離開。柔福郡主已經離開,雖然她臨走前說會幫我像朝廷上書為雍城請求援兵,不過我估計朝廷很難派兵,糧草或許都不會送來,所以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等待雍城是一場熬戰,或許雍城會失守……”風越銘麵露沉重,難得地對一場還沒有開始的戰爭不信任。
徐大人和雍城城主也是心思沉重,今年圖狼族的騎兵這麼早就出現在雍城周圍,明顯來勢洶洶,做為圖狼族南下首當其衝的絆腳石,雍城能不能像從前那般堅持下來真的是一個未知數。想到自己守護多年的城池有可能在自己手上失守,徐大人和雍城城主就覺得難以接受。
“將軍放心,我會讓衙役們勸百姓們離開雍城。”雍城城主說道,“讓百姓們離開也好,雍城能不能留下來本就是一個未知數,離開雍城日子或許過的很苦,但至少保住了性命。做為城主,我不能給他們安定的生活,但希望他們都活著。”
“城主大人愛民如子讓人佩服。圖狼族的騎兵隨時都要來,雍城的防護需要馬上建設,隻有請城主大人多多費心。”
“將軍放心,我親自監督防禦工事的建設。”
“嗯,我讓兩個年輕人跟著你,其中一位是衛爍,玲瓏榜公子之一,尤其擅長機械。城主有什麼想法可以和衛爍說,他或許能夠幫著雍城改進守城武器。”
衛爍擅長機械的名聲雍城城主也知道,聽到衛爍也在雍城眼睛都是一亮,“如此,真是老天保佑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