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笑著看著他家終於願意展露光芒的小主人,一副欣慰和放鬆地口氣說道:“辦完了,京城,主人總算放下了。”
綰綰一聽,先是一愣,繼而高興地笑了起來:“哈哈,媽媽真的放下了?放下了就好,事情總會過去,人永遠不能停留在過去不是。”
“是啊,總是小主人看的比較明白。”
吳媽慈愛地看著綰綰,將手中的一個盒子送了上來,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枚質地上好的羊脂玉的玉佩。也不知是不是運用了藝術的誇張手法。或者是當年雕刻玉佩的師傅的設計圖出了問題,綰綰決定那個玉佩的圖案五分像蝴蝶五分像蝙蝠,感覺有些怪怪的。
吳媽將盒子送到綰綰的麵前,示意綰綰拿起來。吳媽留戀地看了一眼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幻蝶玉佩,突然覺得心情平靜,說:“這個玉佩是主人手下‘蝙蝠’的憑證,主人覺得小主人長大了,‘蝙蝠’這個消息組織還是交給小主人手上安心。以後小主人就貼身帶著,這東西了不能馬虎。”
拿著玉佩正在吐槽這個玉佩所有者低級品味的綰綰臉色一僵,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吐槽的人就是自己。想到這個醜玉佩她還要隨身帶著,綰綰就覺得牙疼。綰綰勉強地點頭,將玉佩戴在脖子上,藏到衣服最裏麵,決定以後絕對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難看的玉佩。
不是綰綰不想把它藏到空間中去,答應風越銘的小半糧草綰綰都準備悄悄從玉佩空間中拿出來混進李閑他們運來的糧草中,憑借現在綰綰十米之內隔空取物的本事,藏一個小小的玉佩還不簡單。可是綰綰卻不敢,因為這個難看的玉佩竟然是一個信物。綰綰最討厭的就是信物了,周圍伺候的人都盯著,不見了絕對是一件大事。
綰綰將玉佩戴好,又問道:“吳媽,現在風家在京城怎麼樣了?吳媽不要叫我小主人,我說過叫我莊主的,我覺得莊主這個稱呼和不錯。”綰綰笑嘻嘻地對著吳媽撒嬌。
吳媽笑道:“莊主說什麼都好。風家的老太爺和老太君,以及風大夫人都被接到了皇宮,說是風貴妃思念親人,陛下開恩讓風家人去皇宮住著讓風貴妃的病早日康複。風家的其他人倒是都在京城,不過我們的人發現正病入膏肓的風四爺並不在京城,而是去了雲州。”
“風家三夫人這些日子放出風聲,說是風家二少爺要娶續弦,開始的時候倒是有不少人家感興趣,不過自從遼州戰事一起,京城的人家就扭捏起來,估計想等風家能不能度過今年這一關再考慮要不要和風家聯姻的事情。這些日子風三夫人吃了不少閉門羹。”
吳媽冷笑,對於這個看不起自家莊主的蠢女人,吳媽都懶得對付。這種蠢貨要不是在風家,有風家護著,別人早就收拾了她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些人了真是勢力。”綰綰撇嘴,“我還記得在京城的時候,風家舉行宴會的時候的空前人數,現在風家還沒有倒呢,這些人就變得如此快。這些官宦之家果然是和商人一樣,隻長了一雙看到利益的眼睛。”
“也不是所有的商人都隻看得到利益。”吳媽說道,“莊主不是,那些答應幫助遼州軍的商人也不是。”
綰綰一愣,想到李閑說的很多遼州商人給遼州軍送來的物資,沒有條件,隻因為他們都是趙國人。綰綰自嘲一笑,她怎麼忘了有情有義的不是身份,而是品行。
綰綰自嘲地說道:“世人都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總是讀書人’。曆朝曆代總是要出一些軟骨頭的奸臣,吳媽,朝廷上是不是又有人說要給圖狼族求和和親之類的。圖狼族糾結六族外族攻打邊關,那些人應該快嚇死了吧。最討厭和親什麼的,我是皇帝,誰提出和親,就把這個軟骨頭送去和親,反正外族人一般都男女不忌。”
吳媽無奈地看著自家莊主難得的發小脾氣,對綰綰竟然有這樣奇怪的想法又是無語又是好笑。吳媽搖頭失笑:真是一個孩子,所以說出的話也這般惡作劇。
“莊主,你不是說要去倉庫那邊看看嗎?我估計那邊的糧草也運來了不少,風將軍他們肯定也來了,莊主現在過去倒是正好。”
“嗯。”綰綰想著自己要去“偷渡”的事情,立馬點頭,帶著吳媽就出門。等綰綰帶著吳媽和丫鬟們到倉庫的時候,風越銘正在詢問護送押運的一個小隊長,他們當時押運糧草時候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