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狼可汗真是高義!”風越銘嘲諷道,“聽說狼王手下的惡狼衛個個身懷絕技,是難得一見的忠勇之士。風某手下不才,添有喜愛武藝之人,想和惡狼衛的人比試比試,不知狼王覺得如何。”
風越銘一說完,身後的一位騎著黑馬,拿著一把銀槍的穿著銀色索子甲的親衛就打馬往前走了幾步。他手腕一動,銀槍一舞,帶動呼嘯風聲。銀甲親衛鄙夷地看著對麵的黑色盔甲的惡狼衛,喝道:“對麵黑鬼,出來一個,讓小爺好好耍耍。”
風越銘嘴角一牽,忍住了沒有笑出來。這人是他親衛中話最多最皮實的一個,當然武藝也是厲害,風越銘讓他出去也是知道他“嘴賤”這一特點,本想著讓這家夥奚落對方一番,沒想到他出口就是“黑鬼”,讓風越銘的麵癱臉差點破功。雖然狼王以黑為尊,都是穿的黑色的,可是這黑鬼……風越銘想到的第一個就是那完全看不見五官,隻有一個顏色昆侖奴,把狼王他們比作昆侖奴,讓風越銘真的忍俊不禁。
銀甲親兵話音剛落,惡狼衛中就打馬出來一人,什麼也沒有說,手上的圓月彎刀直接向銀甲親兵斬去。銀甲親兵也不是好欺負的,銀槍一挑,和惡狼衛這人就狠狠地鬥在了一起。兩人都是武藝高強的人,更是代表自家主子出戰,當然拿出十二分的本事鬥在一起,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一時間旗鼓相當不分伯仲。小半個時辰後,兩人都有些力竭,動作有些放緩,但卻沒有人願意認輸,依舊你爭我奪。
“風將軍,如此下去,可沒有什麼結果。”金柞台說道。
“嗯,算他們平手,狼王覺得如何。”風越銘點頭。
“可以。”
在風越銘和金柞台的幹預下,兩人隻得暫時罷手。打出火氣的兩人相互瞪了瞪對方,將對方的容貌牢牢記在心中,準備下次見到對方,就讓對方有來無回。
“風將軍,看來我們是沒有辦法分出高下了。”金柞台說道,“如此,風將軍有沒有興趣和我在戰場上比一比呢?”
“狼王有興,風某敢不奉陪!”
“如此,戰場上見。”金柞台說道,“賭注就是雍城。”
風越銘和金柞台互不相讓地瞪著對方,眼中風暴暗藏。很快,兩人似乎又平靜下來,悠然地掉頭,放心地把後背對著對方,似乎根本不擔心對方會偷襲。而事實上,他們身後的護衛都很緊張,小心謹慎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生怕對方突然動手。
“狼王,我在雍城等你。”
“風將軍放心,我定然守約。”
風越銘的隊伍和金柞台的隊伍背向而行,越行越遠,一黑一白,預示著雍城的戰事一觸即發。
風越銘的隊伍疾馳進城,雍城的守兵將風越銘放進去後,立馬就將城門關牢。風越銘一下馬,就帶著人直接上了城樓。
“將軍!”徐大人和雍城城主他們立即迎了上來,恭敬地行禮。他們都看著風越銘,眼神中全是對剛才風越銘和金柞台見麵情況的好奇。他們剛才在城樓上,看到了兩人見麵的全過程,可是距離太遠,根本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風越銘擺擺手,臉色沉重:“金柞台對雍城勢在必得,徐大人,做好準備吧,他們一會兒肯定就攻城了。”
同一時間,金柞台對著手下的大將揮揮手,說道:“攻城!”
“殺——”
很快雍城城外就喊殺聲一片,圖狼軍隊抬著各種攻城機械不怕死的往雍城城樓衝了過來,雍城城樓上的士兵一個個都嚴陣以待,一臉的絕望和堅毅。絕望,是因為他們知道雍城有多少兵將和糧草,麵對凶悍的圖狼軍隊他們勝算幾乎沒有。到他們又不能退卻,因為他們是兵,他們身後是趙國的土地,他們的父母妻兒都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他們隻要一退卻,就會將他們置於危險之地。所以,即使知道是必死之局,他們也不能有絲毫猶豫,因為他們就是死也不能退。
圖狼軍隊發動了一輪又一輪的攻勢,沒有人知道草原的騎兵什麼時候和中原的將士一樣,也能熟練的發起攻城戰。圖狼軍隊搭雲梯、人梯,甚至有些人直接跳下水,想從五米寬的護城河過來。雍城的護城河在城外五六你處,雍城因為兵力有限,所有人都集中在北城樓上防範正麵來犯的圖狼軍隊,其他沒有被圖狼軍隊正麵進攻的城門也小心的防備著,生怕金柞台突然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