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突然覺得原主、周津明和南陽公主之間肯定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或許知道了這些事情就能真正解開原主和周津明之間的糾葛。對了還有魏暄,綰綰總覺得他在其中也扮演這一個不可替代的角色。
綰綰有些可憐這樣的周津明,但卻不會同情他,周津明當年間接害死原主的事情,綰綰可不會忘記。“周津明,這樣演戲又有什麼意義呢?說吧,你這次約我出來有什麼事情?雖然你的主子南陽公主不在鳳儀城,但是她的人手肯定不會都離開,如果讓她知道你和我單獨見麵,我估計你的日子肯定難過。”
“你是關心我嗎?”周津明如一個溺水的人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急切地問道。
“我隻是不想自找麻煩。”
周津明自嘲地一笑,“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關心我,我們現在不是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嗎?哈哈,你放心吧,我和你見麵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我隻是南陽公主府的管家,又不是公主的男寵,我隻要不背叛公主,公主根本不會關心我和誰見麵。何況,公主已經去了京城,現在南陽公主府由我掌權,不過是隱瞞我見過誰的事情,這樣的小事我也是能夠做到的。”
綰綰聽到周津明的話愣住了。她不是因為周津明在南陽公主府的權勢震驚,而是聽到周津明說他隻是南陽公主府的管家不是男寵震驚。所有人都知道周津明是南陽公主最為寵愛的男寵,否則也不會把公主府交給他打理,更是對他信任有加。可是剛才綰綰卻聽到周津明說他不是南陽公主的男寵,這個突然的消息讓綰綰很難以置信,一時半會都沒有回過神來,隻是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周津明。
周津明當然知道綰綰為什麼眼神如此奇怪,估計每個人聽到這話都會奇怪吧,可是這本來就是實情,隻是沒有人相信罷了。周津明不想再關於這件事討論什麼,喝了一杯冷茶,將這些年心中的憋屈壓進心底。
“有些事情真真假假不重要,不論你信不信。”周津明用力握了握左手邊的笛子,說道,“聽說你在鳳儀城,我很高興,就忍不住給你送了帖子。盒子裏麵的桃花是今年我從這裏的桃花林親手采摘的,然後親手曬幹,親手挑選,每一瓣桃花都保持著它們在樹上時候的漂亮樣子,還很香,不知道綰綰你喜不喜歡?”
“喔,是嘛,不過我現在已經不喜歡桃花了。人總是會變的,現在我覺得桃花看上去太豔俗了,我就讓人把連著盒子一起扔了。”綰綰冷淡地說。
周津明臉色一僵,很快又裝作沒事地笑道:“是啊,人總是會變的。那綰綰現在喜歡什麼花,荷花嘛?我讀過綰綰的《愛蓮說》,如此君子之花,很多人都喜歡。記得鳳儀城城南有一片荷塘,到時候我可以給綰綰做荷花香……”
“夠了!”綰綰冷冷地打斷周津明的自說自話,“周津明,我喜歡什麼花都好,我想要什麼香也罷,自有我的仆人給我搜羅,也就不麻煩你千裏迢迢幫我操心了。何況,我們的關係天下人都知道,為了避嫌,我覺得我們還是少聯係為好。我想要我的名聲,你估計也不想被南陽公主懷疑吃裏扒外罷。說吧,你今天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我們還是開門見山比較好,這樣磨嘰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問題遲早是要解決的。而且我的車隊還在東城門再等著我,我的時間不多。”
綰綰這些絕情的話,一下子澆滅了周津明的所有熱情。周津明痛苦地看著綰綰,“綰綰,你我相識多年,真的要這樣絕情嗎?”
綰綰冷笑地看著周津明,沒有回答。可是她的表情卻完美的詮釋了她對周津明所謂的多年交情的鄙視,以及對周津明這個哀兵政策的不買賬。
“唉,罷了,罷了,本就是我的錯。”周津明也知道綰綰是鐵了心要走,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咬了咬嘴唇,說道,“能夠再和你坐在一起已經是我的福氣了,我還要奢望什麼呢。我這次約你過來,一是想再見你一麵,二是有要事要提醒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