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綰綰看來,所謂的海龍王節表演根本沒有什麼新意,左右不過是給海龍王祭祀貢品,舉辦與海龍王有關的遊行活動,然後就是各種和海相關的表演活動,有沙灘上跳祈福舞蹈的,也有在海上拉祈福旗幟的……不一而足。對沒有娛樂活動的古人來說或許很有意思,不過對看多了現代各種風格的表演活動,這些真的很難入綰綰的眼睛。
這些活動中,綰綰覺得其中最有意思的估計就是弄潮人吧。一塊三尺見方的木板,弄潮人憑借自身高超的本事站立在潮頭,迎著浪頭往前,有些現代衝浪人的感覺。不過相比衝浪人準備的各種各樣的現代化工具,弄潮人手中的那塊三尺木板才是真正的技術高手,讓綰綰看的歎為觀止。
這一次的彩排活動很成功,表演者和周圍的護衛們都一臉笑容,覺得是海龍王在庇佑大家,對今年接下來的風調雨順有了更多的期盼。至於綰綰他們一行人,看完海龍王節的表演,出了綰綰,大家很很是激動,覺得很精彩,就是回去的一路上都在討論著,讓綰綰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和他們一起討論這在綰綰看來很低級的表演。
沒有加入討論的綰綰同樣發現了有些沉默的烏清雅,忍不住有些奇怪,似乎烏清雅剛才就沒有說話,也不知是因為什麼。綰綰走了過去,關心地問道:“清雅姐姐,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似乎心不在焉的?”
“啊!喔!沒有,沒有……我哪有什麼心不在焉啊。就是每年都看同樣的表演,覺得有些沒有意思。哈哈哈……沒事,沒事。”
“是嗎?”綰綰明顯不信。
“哈哈,當然,當然。”烏清雅掩飾地大笑。
“嗯……”綰綰不再詢問,隻以為烏清雅是想到了什麼不能言說的事情,所以才變得這樣神思不屬。
綰綰不再詢問,烏清雅鬆了一口氣,可是一會兒後,她又覺得心中有些事情不問不舒服。烏清雅咬了咬嘴唇,試了再試,終於試探地問綰綰道:“心苑妹妹,寶兒今年是五歲了吧?這孩子倒是很聰明,我那些弟弟侄子再寶兒這個年紀可趕不上寶兒的一半機靈。”
綰綰一愣,不知烏清雅怎麼突然提到寶兒,但也沒有多想,笑道:“寶兒今年九月五歲,也應該啟蒙了。我哥哥一直都說寶兒聰明,還說寶兒五歲的時候給寶兒做啟蒙老師,可是現在哥哥在泉州,估計這啟蒙老師是做不成了。”
“那周家……”烏清雅小心地看著綰綰的臉色,生怕綰綰發火。綰綰果然神色一變,一瞬間的僵硬根本沒有辦法掩飾。烏清雅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就是……其實也不是我想問這個,而是前些日子我們得到消息,那位有老夫人聽說要去找南陽公主幫忙,還要告禦狀。說謝家當年以勢壓人,故意帶走他周家的長孫……”在綰綰的眼神下,烏清雅也沒有隱瞞周家前幾天鬧出的事情。
綰綰冷笑:“以勢壓人,她應該說的是她周家吧。難道她以為她周家的所作所為就憑她空口白話就能顛倒黑白,哼,她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至於南陽公主,她想管我謝家的事情,估計是太閑了,伸地太長了吧。她還是擔心擔心她趙國的江山能夠存在多久,她這個公主的名頭還能保存多長時日。管別人的事情,真是吃飽了沒事撐著了!”
綰綰很生氣,她本以為那天和周津明談過以後,他們已經達成了一些共識。從前的那個綰綰愛著周津明,周津明也愛著原主,就憑著那份少年不變的感情,綰綰決定代替原主忘掉從前,這是當年那份感情最好的祭奠。沒有愛也沒有恨,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如此,綰綰也就扯去了對周津明的關注,對一個不願意再記憶的人,何必浪費“蝙蝠”的資源。可是綰綰卻沒有想到,周家還有老太太那個不要臉的。當年恨不得一包藥讓綰綰母子去見閻王,現在又顛倒黑白,看來這位老太太是越活越回去了。綰綰覺得自己就不能對某些神經病放鬆警惕,要不然一個不留神她就會跑出來咬人。
“心苑妹妹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當年的事情大家也知道。”烏清雅安慰道,“我們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現在朝廷的話不好使,根本沒有人聽。而且朔陽縣也是我瀚海城的境地,是非曲折那個縣丞可不敢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