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是帶著我孫子過來履行婚約的。”穆老前輩眨眨眼,自以為賣的一手好萌,卻不知對麵的謝嬤嬤已經快要吐血了。
“嗯嗯……”謝嬤嬤咬了咬牙,說道,“提親,不知道前輩為誰提親呢?”
“哎呀,我說玉音啊,你比我這個老不死的可年輕了不少,怎麼我剛說的話你就沒有聽到呢?”穆老前輩笑嘻嘻地說,“我就是為我孫子,呐,就是外麵那個穿紫色衣裳的那個漂亮孩子,向謝家丫頭提親呢。你可不能糊弄我啊,當年我和小蝴蝶定下後輩的婚事時候我記得你還在現場吧,雖然不過十來歲,但你師父肯定說過。”
“哎呀,我和小蝴蝶本來是定的你們那一輩的婚事,可是沒有想到我和小蝴蝶都無子嗣傳承,唯一的後輩也是女子,那個作為信物的玉佩也就留了下來,約定再小一輩的人身上實現。以前我是不知道,還以為琅嬛仙閣的人都沒了,可是現在知道了我當然不能對不起過世的小蝴蝶,我肯定會讓我孫子履行這個承諾的。”
穆老前輩看了看盒子,說:“不用打開我就知道裏麵的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對不能履行承諾的歉意,現在這個承諾可以履行,也就不存在什麼歉意了。哎呀,玉音,你師父走得時候應該吩咐過你這件事吧?”
謝嬤嬤嘴角一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謝嬤嬤並不知道當年穆老前輩和她師父之間的恩怨糾葛,但卻一直知道她師父覺得虧欠穆老前輩,臨走前專門提起過這門有信物的婚事。當時謝嬤嬤並沒有收徒的心思,更不知道穆老前輩在哪個卡卡角角,也就沒有覺得答應下來有什麼不對。可是現在穆老前輩真的找上門來,還帶著南海王世子魏暄,謝嬤嬤就是真的臉色難看了。她已經受夠了那些野心天下的男人的氣,謝嬤嬤絕對不想自己疼愛的女兒再受這般痛苦。
穆老前輩假裝沒有看到謝嬤嬤的黑臉,繼續放出炸彈,“再說,兩個孩子也是緣分,連孩子都生了,不成親還能怎樣!”
“前輩,你……你說什麼!”
“恩?玉音不知道嗎?寶兒是魏家的血脈啊。哈哈,小家夥長得就和暄兒小時候一模一樣,我可不會認錯。”
“啪……”謝嬤嬤手中的茶碗直接掉到了地上,謝嬤嬤難得失態地站起來,“前輩見諒,玉音有些事情需要下去處理,怠慢之處請前輩恕罪。”
“嗯嗯嗯,去吧,去吧,我就在這裏住下了哈,讓那個管家過來招呼就好。”穆老前輩完全不客氣。
謝嬤嬤咬牙,立馬叫來管家聽穆老前輩的吩咐,然後怒氣衝衝地去找綰綰麻煩。至於外麵花園裝雕像的那兩位,謝嬤嬤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反正穆老前輩會好生招待這兩位“武林高手”。
謝嬤嬤到的時候,綰綰正房間看書,當然心中有事的綰綰是看不進去的。
“出去!”
看到謝嬤嬤鐵青的臉色,房間中的丫鬟們嚇得趕緊出去。
“跪下!”
綰綰沒有猶豫,直接跪了下去。
“說吧,寶兒的父親是誰?”謝嬤嬤坐在主位上,瞪著下麵跪著的綰綰說道,“魏暄是怎麼一回事!”
綰綰不敢隱瞞,將她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謝嬤嬤深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平複了心情,問道:“你在公主府到底發生了什麼,老老實實地說!”
“媽媽,我是真的不知道!”綰綰十分無奈。
對於那年在南陽公主府發生的事情,她是迷茫的,原主也是迷茫的。綰綰懷疑當年南陽公主應該對原主動了手腳,要不然怎麼可能兩人的記憶中都沒有這些東西。不過為什麼孩子能夠留下來,綰綰覺得應該是一體雙魂的原因保護了孩子的存在。當然這個秘密任何時候都不能說。
“哎……”謝嬤嬤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你願不願意嫁給魏暄?我師父當年和穆老前輩定下約定,許諾如果有子女,可配為夫妻,信物就是蝴蝶玉佩和魚鱗短劍。當年我和王妃都是女子,就沒有提這件事,後來又發生了各種變故我也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現在穆老前輩帶著魚鱗短劍要求我們履行承諾,作為我的唯一弟子,我不得不詢問你的意見。”
“婚約是老一輩人定下了,綰綰如果你不想,我可以說你並非我的徒弟,也就不用履行。本來你就未正式拜師,也算不得我的弟子。”謝嬤嬤說道,“何況這個婚約定的時間太久遠,老一輩早就仙逝,而且在很多人的眼中你和魏暄本就不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