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的打算很好,算的上物盡其用,可惜魏暄看到綰綰卻沒有一絲好臉色。
魏暄黑著臉直接把綰綰拖回了他的帳篷,吼道:“你為什麼要來,啊,不是讓你離正陽遠遠的嗎?你是不是覺得這裏特別安全,這裏是戰場,戰場,你難道不知道戰場是什麼地方嗎?綰綰,聽話……”
被留在原地的眾人,聽著遠遠飄來的不甚清楚的怒吼,一時間忍不住會心一笑,替他們的莊主/山長嫁了這樣一個關心她的人而高興。
“衛先生,山長走了,我們怎麼辦啊?”書院的一個老師問道,“來之前,山長說了,讓我們都聽你吩咐,你說吧。”
衛爍摸了摸腦袋,問道:“那你們來幹嘛啊?幫我做守城機械。嗯,昨天聯軍過了河,已經在三裏處安營紮寨,估計明天就要攻城了,你們來的正好,我正缺少手腳利索的人幫著做守城機械。”說著就想拉著這一票人去他的那裏幫忙。
朱岩連忙阻止衛爍,說道:“衛先生,莊主有東西說是要交給你,這東西很重要,希望先生先看一下。”
“什麼東西?”
“小人也不知道。”朱岩指著小心翼翼運來的幾十隻罐子,說道,“這些東西是莊主千叮萬囑在交給衛先生的,一路上都小心翼翼運送,小人並不知道裏麵是什麼。”
“喔。”所有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包括衛爍。衛爍走到了酒壇子的麵前,一下就掀開了封口,大家都好奇地往裏麵看,卻隻看到一些像土又像礦的東西,而且顏色也不是大家常見的各種金屬,忍不住大家都有些失望。
衛爍一愣,神色忍不住有些激動,趕緊又掀開其他的酒壇子,一個兩個,裏麵都是成了粉末的顏色不正常的“土”。周圍人都忍不住嘀咕,不明白為什麼山長要把這個東西給衛爍,還要小心翼翼地送來,不就是顏色不常見的“土”嗎,有什麼稀奇的。這些人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可是做為當年製作過土地雷的衛爍,他看到這些東西卻興奮不已,這些不就是製作好的硫磺粉和硝石粉嗎,有了這兩個東西,土炸彈還會遠嗎?
衛爍臉上狂喜,立馬吩咐道:“朱管事,把這些東西都小心收好,放在陰涼通風的地方,絕對不能讓它們接觸到明火,否則你的小命不保。我先去找謝家妹妹,李隊長,你幫我把這些人安置一下,讓他們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衛爍就一溜煙就跑了,根本沒有等身後的人反應過來。看著衛爍快樂遠去的背影,所有人忍不住將目光再次回到車駕上的酒壇子上來。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想法,這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怎麼讓衛爍如此激動。
“我覺得這裏麵的東西似乎是硫磺粉和硝石粉吧。”其中一個工學部的先生說道,“這東西不是拿來煉丹的嘛,麻煩還有什麼特別的用處?”
所有人在心中都有這樣的疑問,可惜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們。
再說魏暄的帳篷中,生氣的魏暄狠狠罵了綰綰一刻鍾。綰綰也自知自己理虧,老實地坐在魏暄的行軍床上聽罵,態度特別的端正。看著這樣子的綰綰,魏暄竟連罵都有些有心無力——何時綰綰能夠如此溫順,不是睡著的時候,也不是犯錯理虧的時候。
魏暄忍不住上前一步,坐在綰綰身邊,輕輕地將綰綰擁入懷中。綰綰一時愣住了,竟忘了掙紮,埋在魏暄的胸膛上,說不出的乖巧。
“唉,綰綰,我該拿你怎麼辦啊?”
綰綰腦袋打結:什麼意思,魏暄這是咋了,怎麼說這個,難道他因為我這個不聽他的話就想中斷我們的合作。還是說,他對我……綰綰覺得自己是是真的傻了,腦袋中已經成了漿糊,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
或許是懷中的綰綰太過乖巧,或許是魏暄心中太為惶恐,魏暄忍不住低下頭,慢慢地往綰綰的嘴唇靠近,靠近,再靠近……
“謝家妹妹,我給你說我……啊!嗬嗬嗬,你們忙,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衛爍突然闖了進來,又撒腿跑了出去。雖然隻一瞬間,但所有的曖昧和氛圍全都消散無蹤。綰綰和魏暄很快分開,一時間,兩人都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