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綰綰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當時答應成親就是自己挖了一個坑把自己埋了。
看到綰綰糾結的樣子,魏暄忍不住偷笑,然後故作輕鬆地說道:“夫人,天氣不早了,我們還是安歇吧。”
“那敵營……”
“他們今晚肯定熱鬧的很,明天估計不會早早的升旗找我們的麻煩。”魏暄語氣中帶著憋屈的自嘲,“這種小道真是讓人不愉快,還是光明正大的和對方交鋒,更能讓人覺得痛快。睡吧,明天還有其他事情呢。”魏暄自然地摸了摸綰綰的頭,趁著綰綰沒有反應過來,果斷收手閉上眼睛,在心中偷笑不已。
綰綰明白魏暄這是故意讓青衣衛仗著武功高強,去敵營做騷擾,讓敵軍疲於應對。所謂的燒糧草也不說疲敵之策,雖然這個主意不算光明正大,但想到兩邊兵力的懸殊,要想讓許縣撐到援軍來的時候,就不得不出這樣的主意。綰綰可沒有魏暄的英雄主義,在她看來,不管黑貓還是白貓,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能夠用最小的代價守住城池,手段就再如何都是值得稱讚的。
想通的綰綰正準備休息,一轉頭這才想起來剛才魏暄的流氓行徑,有心找魏暄掰扯一下,卻發現這廝正閉著眼睛睡得正好。想動手,可是看到魏暄眼角下的青黑,綰綰還是忍住了。狠狠地瞪了魏暄一眼,綰綰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香。
等綰綰睡著了,裝睡的魏暄才睜開眼。看著身邊毫無防備的綰綰,魏暄輕輕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嘴角含笑地閉上眼睛。
昨晚青衣衛搗亂,讓聯軍一晚上都在忙著救火、抓奸細,一個個都沒有睡好,第二天的升營,包括領兵的將領,所有人都是一臉疲憊,上眼皮和下眼皮親熱的不行。站在校場上精神不濟,完全沒有要打仗前的英勇和銳氣。
看到士兵這個樣子,聯軍的一位副將忍不住對將軍和監軍(將軍是郡指揮使的人,監軍是郡守派過來的人)提議道:“將軍大人,監軍大人。昨天晚上營中的將士都在捉拿奸細,根本沒有休息好,這個樣子去打許縣,對方以逸待勞,對我們完全不利啊!”
監軍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而將軍確實眉毛一豎,厲聲說道:“正因為昨晚我們被許縣那群小人耍了,今天才要去好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如果昨天的下三濫手段就讓我們今天放棄宣告的攻城計劃,這樣的妥協不會讓士兵們得到休息,反而讓對方看到對付我們的辦法,接下來更會派那些小人過來騷擾我們,讓軍營不得安寧。”
“夫戰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們如果因為他們的卑鄙手段就退縮,隻會讓他們更加得意,削弱我們的士氣。再等幾天,不僅削弱了我們的士氣,還會等來他們的援軍,這是最蠢的提議!”將軍狠狠地瞪了一眼副將,“昨天是你負責守營,竟然出了那樣的事情,你的責任難辭其咎!今天你做先鋒,我希望能看到你將聯軍的旗幟插到許縣的縣城,將功補過,否則,就軍法處置!”
“是,將軍!”
這位副將雖然是郡守的人,但將軍對於他的處置,監軍並沒有意見。畢竟昨晚軍營鬧得那樣難看,副將不受到處罰根本不足以讓手下的將士們信服。將軍和監軍相互客氣了一番,就由將軍登上了點將台,開始布置今天的攻城計劃。
“將士們,昨晚的鬧劇我想大家已經知道了是誰在搗鬼吧。如此卑劣的手段就如那街頭的地痞流氓,哪像一個堂堂正正的將士作為。”布置完任務,將軍又開始鼓舞士氣,“哼,我們是當兵的,可不是那些爛成你的下九流。將士們,拿出你們的精氣神來,讓對麵那些下九流的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將士!把那些蠢貨們打回老家去!先進城的加官進爵!
“打回老家去!”
“加官進爵!”
校場上,將士們的喊聲震天。這一次魏暄是失算了,本以為能夠給聯軍製造一些小麻煩,打一個疲憊戰。沒有想到對方的將軍也是一個人才,竟然用心理戰,調動了本就心中氣惱的將士們的報複心和野心,整個隊伍的士氣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