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義希愣了一會,這高手不知是敵是友,若是敵的話,自己定不是他對手,若是友的話,又不知道從何論起。
看來那位前輩和他所說的話一點不假,這裏高手雲集,他這點淺薄功夫不足一提,要他自保也並非聳人聽聞,實是誠心告誡。
他們是用什麼方法將武功練到如此化境的呢?他一向極為自信,可在這哈爾曼族人駐地這段時間,才發現,原來不僅天外有天,甚至天外天上還有天!
他覺得頭又有些痛了,在這個關鍵時刻痛起來,情況實是不妙,他將手放在額頭試了一下,那疼痛的感覺和此前完全一樣,就算知道了如何將這疼痛消失的方法,也需要量時日才行,他隻能強忍著,在這個時候運功療傷也不可能。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不管剛才那人是誰,也定要進到這屋中去看一下。
他找準一個機會,身子輕輕落了下來,沿著地麵快速的前進著,他能夠感受到身邊的情形變化,這方圓一裏之內沒有特別異樣的情況。
他在一處偏僻之處,身子輕輕一縱,慢慢的沿著那牆壁向上,然後在屋頂停留了下來。
他用手想揭開一快塊瓦片的時候,才發現,那屋頂修建極為精密,吻合得相當好,根本就無法打開,除非用真力將其擊碎!
他想了想,這個方法自是不好,掌風一提,向那屋頂輕輕劃了下去,正正方方的便被他切出了一條小口。
他一吸,將那切下之手吸到手心,可以隱約看到裏麵的情況了。
在那屋中坐著一位女子,一身紅衣,從身材看應是晴兒,她頭上戴著一塊半透明的藍色紗巾,身邊有幾位女子在幫她打扮。
既然知道她在此處,柳義希便放心了許多,既然來了,無論如何要給她一點訊息,也解一下二人的思念之情。
他看了看身邊,找到一塊碎石,在上麵用指尖輕輕劃了一個“柳”字,他想等晴兒身邊之人離開以後,將這石子扔過去,讓她知道他來看過她。
就在他指尖準備輕輕一彈的時候,那女子突然站了起來,她示意周圍的人退下。
眾人退下以後,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將頭上的紗巾移開,抬了抬頭,柳義希急忙向下一看,這一看,讓他大吃一驚,這人哪裏是什麼晴兒?
更讓他吃驚的是,再仔細一看,雖然此人臉上化著妝,可那表情和神態柳義希極為熟悉,這人居然便是那鄭子清!
柳義希武功已略高於他,而且行事小心,他斷沒有料到樓頂之上會有人。
他站起來走了幾圈,好像在思索著什麼,然後又慢慢坐了下來,柳義希此時屏住呼吸,不敢發出聲音。
這個時候,那頭痛的感覺又了陣陣的襲來,他強忍著那劇痛,若這個時候被他們發現了,自己斷無力相抗。
可那鄭子清也不是尋常之人,若這個時候冒然離開,自會讓他發現,他隻會緊咬牙關,努力調整著身體。
他不敢運功相抗,那樣的危害他已經知曉,現在最重要的便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調息,將體內真氣順行逆行之後,方能減輕這痛苦。
雖然現在的情況讓他詫異,可也還沒有到讓他能找到結論的時候,他等的時間也不久,就有人進來了。
鄭子清將那麵紗重新披上,然後在人攙扶之下,進了一間屋子,想來,那屋子便是所謂的新房了。
柳義希找準一個機會,從屋頂上輕輕躍了下去,這裏房間眾多,不知道晴兒到底藏在哪一間屋中呢?
由於頭越來越痛,他一直在勉強堅持,當那痛苦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也無法控製了,要想不讓人發現逃離這裏,已經不可能了。
他看了看四周,不如找一間沒有人的屋子,躲在裏麵練一下功,等這頭痛消失以後再去尋找晴兒的下落。
那頭痛越來越嚴重,他快堅持不住了,看了看不遠處一間屋子,他咬了咬牙,隻有先藏進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