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的一個月過得極快,還有幾天,便要到了,柳義希這幾天也發現,每天練功的時間都在變長,就算他的心情如何放鬆,在將身體重新聚合的過程中,已經出現了一些困難。
這也是一個自然的過程,不可能每件事情都那麼的容易,也不可能事事都那樣順心,當你遇到困難的時候,更是考驗那顆平常心的時候。
在練功的過程中,現在的問題便是每次要將身子重新聚合起來時,便會感到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阻擾著他,那強大的火勢此時對他已經不會形成威脅,關鍵是在這純陽的火球中,好像有另一股神奇的力量。
他猜不出這力量來自何方,在以前練功的時候,他的身子會變得極小,而現在越來越大,那火光可以將他完全穿透,他隻要意念低一下頭,便可看到全身通紅,且極為透明,甚至可以看到胃腸的蠕動。
身子現在破碎的時候,不再是那些極小的片段,而整塊整塊的,要想他們重新聚攏,需要他更強的意誌力!
每次練完功以後,他都有一種筋疲力盡的感覺,全身上濕透,在這個時候,他隻要看到月兒的笑臉,便會恢複了那份輕鬆,而她總是會在第一時間給他送上一杯熱水。
她會在他身邊安靜的坐著,看著他的臉,給他遞上一張手帕,她不會主動開口說話,每次都是柳義希先說,她隻想讓他多休息一會。
而柳義希慢慢恢複了體力以後,她便會盡量的找方法讓他輕鬆開心起來,她知道柳義希現在的壓力極大,幫他調整好心情和身體,才是她應該做的事情。
有時,柳義希也會想,如果沒有她,或許這神功無法練到這個境界,還有幾天,便要成功了,而他心裏無法再輕鬆起來,這幾天每次練功都會感到極累,而且極難,所花的時間極長,以前隻要二、三個時辰,現在變成了五個時辰左右!
有一次,還險些到了子時,如果過了那個時刻,此前的所有努力都會白費!
月兒也感受到這種壓力,她無法幫他,隻想找個方法幫他舒緩一下,看著他不開心,她比任何人都難受,這段時間的相處,雖然平淡,卻在二個人心裏建立起了牢固的感情。
這一日,月兒起得比平時早了一點,這幾天是柳義希練功最關鍵的時刻,她不知道如何幫他,心情也有些鬱悶,起來後,她獨自在那海島上走著。
沿著海灘邊慢慢的,她光著腳丫,那海水不時隨著海浪輕輕的拍打著她,那昏暗的月光下,她的身影是那樣的孤單。
如果看到自己心愛的人不開心,遇到困難的時候,不能幫上他的忙,每個人都會有些難受的,她現在的心情甚至比柳義希更難受。
一切都不可能這樣順利,而且這是修煉火焰神功,這其中的困難想必柳義希也意識到了,月兒雖不明白,可她麵對困難的那種毅力也正在慢慢的恢複,前段時間,他們過得太輕鬆、太快樂了,所以當困難突然出現時,讓他們一下有些難以適從。
她相信柳義希可以順利的渡過這一關卡,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此前的放鬆和心情的調適是為了能讓柳義希更好的進入練功的狀態,而現在他早已突破了這些,在最關鍵的時候,他的心態是不是也應該調整一下了呢?
物極必反?難道現在要讓他的心情出現另一種變化才行嗎?此前要他忘記一切,現在難道要他將那些問題重新思索,不能再讓他逃避了嗎?
他要把所有的問題考慮清楚,才能突破這最後的幾天嗎?當然,這一切都隻是月兒的猜想,不過,她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等柳義希醒來的時候,她把剛才的是非題他講了,柳義希的臉色變了變,月兒所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這恰恰吻合了一些練功的原理在裏麵,他受到了啟發,以前總是在正午練功,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改變了才行。
他現在所吸取的真氣已經足夠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當進入火球之中以後,身體破散以後,隻有幾大塊,要將那幾大塊重新聚合的時候,所需要的意念力太強,這方麵的難度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