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下的景致比起岸上來,要美了許多,雖然沒有陽光,沒有鮮豔的顏色,可那些小生物們在這裏遊蕩著,自有一番天地。
他無心去享受這樣的美景,他觀察著這裏麵,想看一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以前他也曾下水遊玩過,隻是那時年幼,隻知道嬉戲,卻並不知越往下,這裏越有些特別。
按理說,到了下麵,會是一片黑暗,可他感覺那光線一點也沒有變弱,反而極為刺眼,難道這水下還有暗道,和外界相通嗎?
那又是如何阻止這水流的呢?這天地之間有著一種靈氣,這股靈氣是需要用心去感受的,他閉上了眼睛。
那水流聲從人耳邊慢慢劃過,根據那聲音的強弱,他感覺到四周的一些細微的變化,循著那水聲,他慢慢的將身體移著。
就要接近那聲音發出之源了,他慢慢睜開了眼,一道極其璀璨的光芒從那裏發出。
那是一塊晶瑩透徹的大石,在它周圍不時向上冒著白氣,原來那些光線是從這裏發出去的,這塊大石如此奇特,居然能發出如此之光。
他輕提了一口氣,向著那大石慢慢的靠近,身上的寒意越來越強,在那寒石的旁邊他停留了下來,那股力量極大,對外界有著一種斥力,他試著向前,一旦接近的時候,便會被迫回,他輕輕搖了一下頭,看來若不動用神功,是難以接近的。
他深吸一口氣,身上的火焰慢慢升起,他不敢動用太多火焰的力量,以防湖麵上會有反應,那樣便極有可能讓人察覺,而要靠近這寒石,又非動用這神功不可。
他終於接近了寒石,用手在上麵輕輕一摸,便聽見一陣陣滋滋的聲音傳來,確實有些神奇,它本身散發的是寒氣,可摸上去卻有一股熱量傳來,且極為燙手。
他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沿著這寒石轉了幾圈,他慢慢將身子重新穩住,難道這寒石是練功之用?
如此奇物,墜落在這明湖之中,實是可惜,若以後有機會的話,定想辦法將它取出。
若不是他現在已經練成神功,能夠潛到如此深的水下,且能和那股逆流相抗,受得了這極寒極熱之氣,斷不會發現此物。
想必也隻有修煉到第九層的高手才有機緣見到此石,這個秘密或許也隻有族中那些高人才知,既然如此,他們為何還一直讓它安放在此處呢?
族中其實有太多的秘密,他都不知曉,原以為這一切會有人慢慢告訴他,可那些長老和尊者一下都失蹤了,他隻能什麼事都靠自己了。
萬裏雲不是本族之人,他身上雖也修煉成了神功,卻在最後的時刻被他廢了,而且他原有的武功也被柳義希驅出體外,他現如今成了半個廢人,所有的重任便落到了他一個人身上,他自知責任重大,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
原想今日陪二位姑娘出來散散心,然後向她們提一下成親之事,可現在突然發現了這兩個奇妙之地,他的心情便難以平複了。
而且那草屋中的老漢說近幾日有大事發生?又會是什麼大事呢?
世間本無太多的紛爭,隻因每個人的私欲不同而導致了人心的變化,族與族之間的爭鬥更是將這種利益具體化。
現在看來,所謂的大事定也逃不掉這些所謂的利益衝突,他們科裏人長期在這裏生活,與外界幾乎是隔絕的,從表麵上看,應該不會有人前來滋事,可若再向後推數百年呢?
或許這裏的一切曾經屬於另一個民族,他們現在隻不過是想要回他們原來的東西,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裏已經變成了科裏人的家,既然他們都認為這裏是他們的家,這一場戰爭便會難免了。
他想起了萬裏雲,自己雖廢了他的武功,可從本心來講,他是可憐他的,他也隻是為了完成祖輩的心願,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