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順得知王振霆受傷的事情,匆匆忙忙趕到了酒吧的用餐區。
隨著總經理的出現,大量的員工也好奇的圍到了這邊來。
圍得裏三層,外三層,近乎水泄不通。
蘇煦微微愣了愣,鎏金歲月酒吧麵積的確不小,但他事先確實不曾料到:鎏金歲月酒吧的員工竟然會有這麼多。
“是哪個王八蛋膽子這麼大啊?”
郭海順沉著臉走了進來,一張國字臉配合濃眉大眼,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嚴。
“他、他、他啊。”
王振霆指著蘇煦,顫聲道:“海哥,就是這兔崽子打傷我的!”
“你活膩歪了是吧,啊?現在是什麼年代了,真以為你能打就了不起了,沒睡醒吧你?”
郭海順剛要掏出手機,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餐桌邊坐著的那幾位女性顧客。
“大小姐?”
郭海順眉頭忽然一皺,他微一沉吟,向任雅柔問道:“大小姐,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裏玩啊……”
“學校裏這裏這麼近,我為什麼不能來?”
任雅柔反問道。
“是,也是啊。”
郭海順平淡地點了點頭,回過頭審視了一眼王振霆,慢條斯理道:“任小姐來這裏玩,我們當然是無任歡迎的。隻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鎏金歲月酒吧也自然有鎏金歲月酒吧的規矩,員工有哪裏做得不對,可以不發績效獎金,可以扣減工資,但……絕對沒有體罰員工的道理吧。大小姐,您說是嗎?”
“那是自然。”
任雅柔微微點頭:“體罰員工當然是不對的。”
“很好!”
郭海順目光漸冷,他指著王振霆,質問任雅柔道:“我的值班經理被打成這樣,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你找我要解釋?那你的意思,是我體罰了他麼?”
任雅柔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問王振霆:“大叔,剛才,是我打的你麼?”
此時,王振霆就算是再笨再蠢,也能夠將任雅柔的身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他囁嚅道:“不是你打的。”
“是誰打你?”
“是蘇煦打的。”
“那麼問題來了,蘇煦是不是你的上級?”
“不是。”
任雅柔點了點頭,對郭海順道:“郭總,你剛才所謂的體罰員工,究竟從何說起啊?”
“大小姐,我不跟你玩文字遊戲。王振霆在這裏做了一年多,從來沒有出過事,今天他卻被人打了,你剛好在場,這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郭海順冷聲道:“集團是合資企業,不是由你姓任的一家說了算,請你記住這一點!”
“郭總,你真是越來越會扣帽子了,這種沒邊沒界的話,你也敢掛在嘴邊說啊?”
任雅柔平靜道:“麻煩你有一說一,行麼?”
“有一說一是吧?好!”
郭海順一拍桌子,道:“我跟王振霆有五、六年的交情了,關係鐵得很,今天他被搞成這樣,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郭總,我知道你以前在社會上混過。可是,不要忘了,你現在是生意人,是高級管理者。”
任雅柔心平氣和道:“你過去的那些江湖習氣,我希望你不要帶到工作當中來。你想要幫親不幫理,這種心情我理解,但……我不認同。”
“我幫親不幫理?哈哈哈哈哈……這個笑話確實好笑!”
郭海順兩眼瞪得老大,他惡狠狠道:“任大小姐,我倒是想聽一聽,你有什麼道理好講!”
“我先有言在先——王振霆被打,與我接下來要說的完全沒有關係。”
任雅柔輕聲道:“吧台的人可以作證,我沒動手打人,當然我也沒有指使誰動手打人……蘇煦,我有叫你打王振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