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實際發展,往往與自己的預料之中有所不同。
對於這句話,如今的劉思怡可算是深有體會了。
在認識蘇煦之前,劉思怡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日複一日的過著一成不變的校園生活,枯燥、乏味、令人倦怠、了無生機。
雖然可以用手機上網,但從網頁上看到的,與親身經曆的,終究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起初,劉思怡隻是想要現場看一下電影《五哥》的高校見麵會,僅此而已。
然而……她雖然的確如願以償的參加了見麵會,但她的注意力,卻完全沒有集中在她心目中的偶像段琦雨身上。
近段時間所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使得劉思怡不得不去關注蘇煦,至於說段琦雨……反倒是顯得無關緊要了。
在此之前,劉思怡明明都一直很在意任何一條關於段琦雨的新聞來著,而現在——那些遠在天邊的一切,反倒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就送你到這裏吧。”
這天清晨,蘇煦把劉思怡送回了明珠市第一中學大門口。
“第二堂課,是什麼時候?”
劉思怡不失時機的提醒蘇煦,生怕他忘了答應過自己的事情。
“那自然隻能是周末嘍,還能是什麼時候?”
蘇煦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似乎一點也不曾為即將麵臨的離別感到有任何傷感。
“這幾天,我學到了很多。”
劉思怡遲疑片刻,又道:“準確地說,我的三觀被一再刷新。首先,與我老爸有幾年交情的老熟人,竟然為了生意而派人綁架我,接著……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學生的素質,實在是讓我有些不堪入目,而你們大學裏的教授呢,更是醜惡得令人覺得惡心……”
“徒兒,這幾天你經曆的事情,一再刷新你的三觀,對於這一點,我深表遺憾。”
蘇煦話鋒一轉,道:“隻是……你不能開地圖炮啊,國內有那麼多的大學,每一所大學也都有那麼多的學生與教師,你不能一概而論。撿起一顆西瓜,發現不甜,你不能說滿園的西瓜都不甜,對吧……”
“那演藝圈呢?”
劉思怡打斷了蘇煦的辯駁,引入正題,道:“薑南鴿也算是名導了,就因為一個王惠民的老婆想認識你,他就果斷把你賣了。既然連薑南鴿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那麼國內還有哪個導演能做到為人高潔呢?”
“呃……也不能說把我賣了,畢竟隻是介紹我過去交個朋友而已。”
蘇煦忽然一怔,道:“等等!你剛才說,那個叫寧麗麗的女人,她是王惠民的老婆?”
“對啊,我小時候見過她,王惠民的夫人也確實是寧家的人,錯不了的。”
劉思怡垂頭想了想,道:“後來,聽說王惠民與寧麗麗的夫妻關係不融洽,兩人分居了很多年。”
“那他們兩人為何不離婚呢?”
蘇煦納悶了。
“簡單地說,王惠民能夠有今天的發展,離不開寧家的扶持。別看惠豐集團明麵上挺風光的,但假如寧家的態度發生改變,惠豐集團就完全可能會在一夕之間風光不再,所以王惠民沒有這個膽子要求離婚,另外,兩人一旦離婚,所造成的社會影響也是極其的惡劣,得不償失啊。”
劉思怡輕聲道:“像他們兩個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各玩各的,誰都不管誰。隻是呢……我之前確實沒有想到,寧麗麗竟然能夠不知廉恥到這種令人費解的地步。想要男人的話,她可以隨便找一家牛郎俱樂部不就行了麼,或者秘密養一個小白臉,總而言之,這種事情,至少應該要低調一些吧……師父,你說呢,像這種羞恥之事,難道不應該低調謹慎一些麼?”
“哈哈……你說的其實是有道理的,對於一般人來說,這個道理也確實行得通。”
蘇煦笑了笑,輕聲道:“隻是,寧麗麗並不是一般人。讓我們從頭來研究這個問題吧。羞恥心確實人皆有之,但羞恥心卻並非是天生的,而是後天養成的,對應的——不知廉恥,也是可以去養成的,隻是大多數人,並不具備這方麵的條件而已。”
“而寧麗麗這種人就具備?”
劉思怡微微蹙眉,她冰雪聰明,很快就釋然了,道:“是啊……她有錢,有社會地位,有人脈。寧麗麗是上位者,一般人對她隻能是卑躬屈膝的仰視,討好她,逢迎她,無論她做什麼、怎麼做,所有人都隻會喊666……長此以往,寧麗麗才可以做到不顧廉恥。”
“徒兒,你是不是想得有點多了。”
蘇煦提醒道:“寧麗麗隻是讓薑南鴿介紹我跟她認識一下,僅此而已,可為何……你反反複複強調她不顧廉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