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你真的一點自覺性都沒有？你的良心難道被狗吃啦？”
邵莊連著問了三個問題，他的語氣雖然逐步升級，目光也逐漸銳利。
但他的氣息，卻始終很平靜。
顯然，邵莊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假如我知道，我就不會問。”
蘇煦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邵先生，別兜圈子了。”
邵莊拉了條凳子，坐了下來，冷冷審視著蘇煦，緩緩道：“你肆無忌憚的打人，恣意妄為和各種各樣的女人開房，而不用擔心承擔任何後果，因為你知道，有人在暗中保護你。”
“……”
蘇煦無語了。
他開始漸漸明白了一些……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東西。
“無話可說，是嗎？看來你雖然不知廉恥，但記憶力，總算還不差。”
邵莊話鋒一轉，道：“當然了，就算你不認賬，也不要緊，我們手裏掌握有確鑿的證據。說到證據……蘇煦，你去帝豪二路的金色幸運鳥4S店買車，行駛證是以你的名字登記的，而賬單卻寄給了鴻瑞集團，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
蘇煦納悶了。
“意味著那兩輛車是你老板給你買的，不是你用你自己的錢買的！”
邵莊拍了一下腿。
“你這不是廢話麼……”
蘇煦更加納悶了。
“不，這當然不是廢話。蘇煦，你沒有錢買車，那兩輛車，更是你奮鬥一輩子也買不起的。”
邵莊道：“那種豪車，與你這種農村人的身份完全就不相符，然而……你卻開著豪車泡妞！”
“邵先生，你似乎對農村人有很深的成見……”
蘇煦道。
“不！我對農村人沒有成見，但是身為農村人，就應該本本分分的，不要妄想著一步登天。”
邵莊冷冷一笑，道：“蘇煦，假如你是通過自身的努力，辛辛苦苦工作，賺了些錢，買輛十幾萬的二手車開開，我不會對你有任何偏見。可問題在於，你沒有錢，你甚至也沒有努力，我猜測你的老板一定是瞎了眼！因為你的身份與品行，根本就不配開那種豪車。”
“邵先生，首先我得說，我不是很理解你的邏輯。”
蘇煦頓了頓，繼續道：“另外，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重點了——就因為我老板給我買了車，我就存在生活作風問題啦？這個說法，未免太過於天方夜譚了一些吧，老哥。”
“凡事都有因，種下惡因，才會生出惡果。”
邵莊沉聲道：“蘇煦，由於你的行為不檢點，由於你的自製力差，你試圖去泡金色幸運鳥4S店裏的一位極優秀的女員工，拜你所賜，她被迫辭職了。”
“這是警方的調查結果？”
蘇煦大惑不解。
“不，警方沒有收到報案，自然也就沒有進行調查。”
邵莊道：“這是我的暗中觀察結果。”
“邵先生，我能不能提醒你一句——你的觀察結果，帶有強烈的主觀臆斷成分，與事實幾乎就沒有多少相符合的地方。”
蘇煦誠懇說道：“我建議，你再去金色幸運鳥4S店一趟，這次就不要站在遠處暗中觀察了，你可以深入調查一番……”
“我去深入調查？就為你這檔子破事兒？”
邵莊的嗓音陡然拔高，聽上去有些尖銳：“你以為是我誰？而你又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