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你們學校，在國內肯定算得上是一所名校，我的意思是，這檔子事，此前在貴校有出現過嗎？”
邵莊晃了晃手指，笑道：“無意冒犯，隻是順帶一問而已。”
孫敬儀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這種嚴重有損學校聲譽的醜事，在我們學校，從未發生過。”
“除了這次。”
邵莊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唉，實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孫敬儀歎了口氣，道：“警官，該怎麼跟你解釋呢？事實上，蘇煦這個學生吧，一直都是一個品學兼劣的壞學生。”
“噢？這倒是個新消息呢……蘇煦有多壞？”
邵莊一下子來了興致。
“非常壞。怎麼說呢？你能想象出一個學生有多壞，那麼，他就能有多壞。”
孫敬儀頓了頓，意猶未盡道：“甚至可以說，蘇煦事實上比大多數老師想象中的，還要更壞。”
“這種說法，倒是挺抽象的呢。”
邵莊微微點頭，概括道：“那麼是不是可以說，蘇煦已經算得上是一名壞到了極致的壞學生？”
“準確！”
孫敬儀頷首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有些搞不懂了。”
邵莊一臉的不理解，問道：“你們學校難道就從來沒有考慮過對蘇煦進行勒令退學處理麼？”
“對頭！”
孫敬儀猛地一拍大腿，說道：“事實上，按照大多數老師的意見，我們的確早有勸退蘇煦的想法。”
邵莊“嗯”了一聲，抬了抬手，示意道：“我注意到你的話裏，應該包含有一個‘但是’，讓我猜猜……資料顯示蘇煦不是明珠本地人，他的父母隻是農民沒有任何權勢，他也沒有任何具備一定社會地位的親戚，那也就是說——蘇煦與你們學校的某位大人物之間，有著比較要好的關係？”
“那倒沒有。”
孫敬儀緩緩搖頭道：“說起來，假如不是由於那件事情，我們早就把蘇煦勒令退學了。但是很可惜，不久前，蘇煦出演了一部電影，那是一部由薑南鴿執導的電影，雖然蘇煦隻是在影片當中跑了個龍套，但他演得不錯……至少學校裏的不少領導，是這麼認為的，包括薑南鴿本人在內的幾位業內專業人士，也對蘇煦的表演才能給出了較高的評價。”
“蘇煦出演了一部電影？而且……還是一部由名導操刀的大片？”
邵莊微微一愣。
“薑南鴿執導的《五哥》，有時間你可以去看看。”
孫敬儀很遺憾地說道：“這部電影在我們學校召開了高校見麵會，在會上，蘇煦那臭小子出盡了風頭，實在是太遺憾了，這是老天爺想要讓壞人得意啊，沒錯，準是這樣！上次長安花大酒店不是發生了一起凶殺案麼？有個職業殺手落入了法網，功勞竟然算在了蘇煦的頭上！他這分明就是在連續的走狗屎運！”
“不盡然。”
邵莊搖頭道：“塞翁得馬，焉知非禍？老天爺之所以讓蘇煦走運一次，或許……隻是為了讓他跌得更慘呢？”
“警官，你這話……從何說起？”
孫敬儀眉毛皺了皺，額頭上的抬頭紋擠成了一堆：“現在的年輕人啊，許多人都想出名，都想上新聞頭條，蘇煦啥優點都沒有，卻上了這麼久的新聞頭條，難道不是走了狗屎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