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揚怎樣二逼了？”
蘇煦問道。
“他打算把明珠一盤散沙的地下勢力聚攏，他想集權。”
楊信道。
“花那麼大的功夫，就為了那麼一點點油水，還容易被白道盯上，值得？”
蘇煦質疑問道：“或者說，放點高利貸，賣點藥粉藥丸，開幾家地下博彩……這些真的很賺？我看未必吧，就算最後有一點點油水，跟風險也是不成比例的。”
“油水是不多，可是李天揚不差錢啊。”
楊信道：“像那些真正需要腦子的行當，他也幹不來啊。”
“他不懂經商，沒有問題，你可以介紹他跟我認識啊，我這邊是需要投資的，資金多多益善。”
蘇煦笑了笑道：“我不敢保證能讓李天揚一本萬利，但最起碼，比把錢存在銀行裏吃利息要好啊。”
“呃……在你們眼中，李天揚或許真的算是個人傻錢多的時代眼淚，那照這麼說，我猜，很可能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楊信想了想，道：“當然，我這也隻是猜測……也可能沒人慫恿他，是他自己犯二也說不定。”
“所以，李天揚犯二，影響了你的生意。”
蘇煦頓了頓，道：“楊哥，你不是集團的人，所以我對你的生意不太了解。”
“我也就放點貸款出去，藥丸藥粉之類我們不沾，相反我的場子會盯好這一塊兒。”
楊信道：“金平街道這一帶，片警與我們能夠互相照應的前提，就是軟毒不進夜場，這個是我來保證的。”
“而現在你保證不了了？”
蘇煦問道。
“嗯，上周的事兒了，幾個富二代吸嗨了，家裏人震怒，一隊片警被上級罵得夠嗆，跟著遭殃的當然是我。”
楊信道。
“開什麼玩笑……在酒吧裏吸嗨了的那能叫富二代麼？大概也就是幾個拆遷拆出來的土八怪吧，明珠的富二代裏邊哪有那麼LOW的。”
蘇煦笑道：“假如真的攤上事了，現在你就不是坐在這裏跟我講話，而是項總去局子裏探望你了。”
“假如不理會的話，就這麼聽之任之，翻車也是早晚的事。”
楊信道：“蘇總，你怎麼看？”
“我建議你直接洗白了上岸，把酒吧全部轉讓，高利貸的生意也不碰了。”
蘇煦道。
“要隻是養家的話，那還好說。問題是……我手底下那些弟兄，各家各戶吃喝拉撒全指望著我的生意，他們別的事兒都不會幹。”
楊信搖頭道：“我真要收山了，他們倒也不會說什麼，我走了，路還在，隻是——李天揚在搞擴張，這個我剛也說了，他碰軟毒，我不管，但是我那些弟兄……”
“軟毒是大勢所趨啊，去年，分級管製也正式出台了，這個訊號該如何去解讀，連沒讀過書的人都清楚。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大約會選擇跟著時代趨勢走，在誘人的利益麵前，相信大多數人都會低頭。”
蘇煦道：“誰知道呢，說不定他們的日子比以前更滋潤。”
“我倒認為，他們屬於少數人。”
楊信平靜道：“跟他們熟的人是我，不是你。”
“嗯……確實，我沒有發言權，因為我完全不了解。”
蘇煦微微點頭，問道：“楊哥，劉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的事當然也就是我的事。隻是，像這一類我完全不了解的事……你今天找我，是想讓我怎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