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需要的，是別人向你提供情緒價值，那麼……你可以找間教堂，向裏邊的神父告解。”
蘇煦建議道。
“而神父會勸我向天主捐善款。”
卓成龍道：“捐了之後，我依然沒有孩子。”
“不一定，假如你捐得夠多……”
蘇煦笑道。
“說不定神父會自告奮勇當我的幹兒子？”
卓成龍拍腿大笑。
如此忤逆聖靈的話，他竟大大方方說了出口，並且……沒有半分愧疚。
“哈哈哈哈哈……”
蘇煦與卓成龍都在大笑，笑聲豪邁不羈，仿佛視天下法則如無物，令聽者毛骨悚然。
“你我都是將權威與聖潔踏於腳下的人物。”
卓成龍慢條斯理道：“蘇煦，我知道在你眼中，我隻是一個器局很小又沒有遠見卓識的可憐蟲，我不懂經商，這點我不否認，不過我想說的是……每個人對於成功的定義是不一樣的。”
“錯，我不認為你是可憐蟲。”
蘇煦搖頭道：“恰恰相反，我很尊重你，否則我也不會載你出來兜風。卓老板，你我都是真小人，在這個偽君子遍地橫行的年代裏，我們能夠認識，也算是一場緣分。”
“可你不打算投資。”
卓成龍道。
“我尊重你這個人，可你的經商才能……沒有人敢恭維的。”
蘇煦道。
“那你為何尊重我？”
卓成龍攤手道：“總要有個理由吧，總得有個原因吧？”
“原因很簡單。卓老板，你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你清楚你自己就是喜歡香車美女，這就是你的人生追求，而你這輩子大概玩了一千多個女人吧，所以你就是貨真價實的成功人士，不管其他人怎麼看不起你，你就是成功人士，這一點毋庸置疑。”
蘇煦道。
“可你跟我並不是同道中人。”
卓成龍道。
“你開十幾萬的福克斯，我開三百多萬的寶馬。”
蘇煦道：“不都是四個輪子的車麼，還能上天不成？”
“這話……倒有點意思。”
卓成龍沉默了片刻，忽而道：“藍嫣兒欣賞你，我看得出來。”
“我倒是沒注意。”
蘇煦道。
“要是你敢辜負她，我去毛子國黑市搞把噴子，一梭子子彈把你噴成馬蜂窩。”
卓成龍笑道：“你應該知道我活夠本了，早死晚死還不都是那麼回事。”
“看不出來，你倒是個死士。或許以後真的會有那麼一天，你能夠派上用場。”
蘇煦道：“但絕不是殺我。”
“少裝逼，說說你的主意。”
卓成龍道。
蘇煦把車停在了路邊。
地點是映月區葉舟大道雲秀廣場23號。
右手邊，透過車窗，可以清楚看見那裏有一家新開的武館。
羊駝武館。
“奇怪的名字。”
卓成龍有些不屑。
“你認為羊駝杯這名字怎樣？”
蘇煦問道。
“何止奇怪，簡直就是在搞笑。”
卓成龍表示不敢恭維。
“那如果我說，我打算讓羊駝杯成為世界頂級的MMA賽事，與UFC，Glory，K1等賽事並駕齊驅，甚至後來居上超越之……你又怎麼看？”
蘇煦問道。
“你這就不止是在搞笑了，你這是在……癡人說夢。”
卓成龍平淡道：“白日做夢，癡心妄想，總而言之三個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