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蘇總一向是個講道理的人，我懂。”
卓成龍微微躊躇，繼續道：“不過，我還是向跟你解釋一下，說明一下原因。”
“嗯，你說，我在聽。”
蘇煦道。
“蘇總，我不想跟你合作，不是因為我懷疑你的能力，因為現在……我已經對你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上的了解，有實力跟帝都權貴正麵硬剛的人，放眼整個明珠灘，也沒有幾個。”
卓成龍字斟句酌道：“蘇總，我欽佩你的實力與膽識，但我還是不能跟你合作，原因是——您認為我的德藝……是一家經營得很失敗的模特公司。”
“每個人對於成功的定義不一樣，對於失敗的定義……每個人也不一樣。”
蘇煦平和道：“我覺得德藝失敗，是以我的眼光去衡量的，而如果用你的眼光去看，德藝或許是一家很成功的模特公司。”
“即是說……蘇總，在您眼裏，您仍然不怎麼看得起德藝。”
卓成龍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蘇煦道：“不過，我尊重你本人。”
“謝謝。”
卓成龍緩緩道：“有一個買家，他不僅看得起我，他也看得起我的公司，他願意花4000萬買德藝。”
“4000萬？嗯……這個出價可以的。”
蘇煦微微笑了笑，道：“不知為何，卓老板，你的這句話……忽然讓我想起了我的前任女友。”
“你的前女友？”
卓成龍納悶了：“為啥？”
“曾經有一次，我省吃儉用給她買了一雙鞋子，一千二百塊錢。”
蘇煦淡然道：“她在收下之後的第二天告訴我，她有個閨蜜也有男朋友，那男友給她閨蜜買了一雙三千多塊錢的鞋子。”
“哈哈……你前女友倒是挺會說話的啊。”
卓成龍深表同情。
“當時我就問，她閨蜜的男朋友究竟是何方神聖，出手這麼闊綽。”
蘇煦道。
“她怎麼回答的？”
卓成龍問道。
“她怎麼回答的，並不重要。”
蘇煦輕描淡寫道：“重要的是，我現在又想問同樣的問題了——究竟是何方神聖，出手這般闊綽？”
“呃……好吧，反正就算我不說，你想查也很容易。”
卓成龍緩緩道：“一個做夜場生意的土豪，名叫李天揚。”
“嗯……”
蘇煦沉吟片刻，忽而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卓老板，你也算是閱女無數了，依你之見，假如我的前女友突然跑到我麵前來，跪在地上求我回心轉意，我該不該動一動惻隱之心？”
“那就要看你們是出於什麼原因而分手的了。”卓成龍不假思索道。
蘇煦冷冷道：“她給我戴綠帽子。”
“那你顯然不能動惻隱之心啊，這還用問？”卓成龍毫不猶豫道。
蘇煦微微一笑，道：“多謝指教，祝卓老板情場得意，財運亨通。”
掛斷通話之後，蘇煦用略帶歉意的目光看了一眼張全。
“沒事兒，蘇總畢竟日理萬機。”
張全表示無所謂。
“我剛才說到了……”蘇煦開始回憶。
“一根細竹，一條棉線，一個蝦尾肉，絕佳的釣竿就做好了。”
張全迅速道。
“沒錯。”
蘇煦打了個響指，道：“水很清澈，你能夠看清龍蝦在哪裏，直接把餌垂至它麵前晃悠，它夾住通常就不會鬆，隻要水池裏龍蝦夠多，不到半小時，你就可以釣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