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日清晨,徽宗皇帝正與許貫忠於、周昂、丘嶽於府中商議軍機。忽聞外麵戰鼓大作,喊殺震天。眾人大驚!以為遼人來犯。
“報~~!叩見皇上”,傳令官氣喘籲籲,“探馬來報!我軍趙譚、陳翥二將各率本營兵馬盡出,殺向遼軍大營!”
“什麼?!你說什麼?!他倆怎麼去了?!誰讓他們出兵的?!”徽宗大驚,看著周圍。
眾人麵麵相覷,毫不知情。
“皇上,請速招二人撤兵,我等立足未穩,又沒有事先商議,當前最好就是固守,堅壁清野,怎可貿然出戰!”許貫忠進諫。
“兩個蠢貨!來人!速速…”徽宗還未說完。
“報~~!!皇上大事不好!趙陳二將行軍途中中敵埋伏,現被遼人圍困!另有一路遼軍趁機越過我軍,直撲城外空營!王煥將軍已帶兵出城抵擋!命我速報皇上定奪!”
徽宗大驚,還未說話,許貫忠大叫,“皇上不好!我軍被圍,雖是挫了銳氣,但還不要緊!若城外二營寨被占領,那不但相當於資敵,更使我河間府即刻暴露在遼軍前線!!”
“那當如何??!!”徽宗慌了!
“沒有辦法!隻能全力出戰應對!”許貫忠道。
“既如此!周昂、丘嶽!隨我出戰!”徽宗道。
“皇上不可!此等上陣之事我等便可!皇上怎能親臨流矢!萬萬…”三人立刻道。
“行了!我知道爾等心意!但今番不同以往,朕既然來了就要實實在在!而且…我大宋屈辱太久了!!隨我來!”說完徽宗率先披掛出門.
三人立馬跟上。
徽宗四人披掛出城,遠遠看見城外已經殺成一片,宋軍與遼軍戰成一起,十分膠著,都快分不清誰是誰了,漫山遍野都是人。
河間府有守軍兩萬,徽宗親征領兵五萬,共七萬人馬,趙陳二將各帶走一萬,今番王煥出城對敵又帶了一萬,故而徽宗吩咐道,“周昂、丘嶽!命汝二人各帶一萬兵馬速速援助王老將軍!”
“是!”二人領命而去。
那王煥雖有些年邁,卻有廉頗、黃忠之勇,見遼軍鋪天蓋地而來,當即點起本部一萬兵馬,挺槍出戰,想要減緩遼軍進兵。
遼人見一老卒出戰,兵力又不多,皆未在意,依舊馬不停蹄奔兩座空寨而來。
冷不防,老將王煥馬鈴一響,早已槍到,瞬間便刺倒了行在最前麵的幾個遼兵。
率軍來此的乃角木蛟孫忠、亢金龍張起、箕水豹賈茂、牛金牛薛雄、危月燕李益五將,見王煥有些勇猛,也不敢大意,留下亢金龍張起、箕水豹賈茂纏鬥王煥,其餘繞過繼續前進。
那王煥見遼軍進勢不減,心中也是著急,帶著自己一萬兵馬左擋右欄,收效甚微,又要與亢金龍張起、箕水豹賈茂二將交手,端的也是窘困異常,捉襟見肘,隻盼探馬早點報進城去,城內軍馬早早出戰,以緩解兩營被要被占領的危險。
然而,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周圍遼軍越圍越多,遠處隱隱看到趙陳二將也被圍的水泄不通,廝殺不得,極其危險,王煥自然心緒不寧,難以全力應敵,許久戰不下兩員實力平平的遼將。
王煥正無計可施,忽然“轟!”的一聲炮響!隻見城門口處湧出兩路人馬,一路周昂,一路丘嶽,率兵馬洪水也似的殺了出來!隨即“咚咚咚咚~~~~”,眾人望去,徽宗皇帝隨後跟出,於戰車上親自擂鼓助陣!
平常隻知道握筆杆子的玩意兒,也真是難為他了。
徽宗出馬,的確一個頂八!再加上援軍出城,王煥及眾軍士立馬士氣大振!
王煥抖擻精神,舞弄槍法,端的是眼花繚亂,不多時,亢金龍張起一不留神,被王煥挑下馬去。
王煥剛要再接再厲斬了箕水豹賈茂,忽然前方塵頭大起,一將高頭大馬,乃角木蛟孫忠,馬脖子下掛著兩顆人頭,仔細看去,正是趙陳二將的首級!
二人已經在亂軍中被皇侄耶律德榮帶著壁水貐成珠那海,奎木狼郭永昌、婁金狗阿哩義三將斬殺!
王煥大驚,怎敵得過如此多人!剛要撥馬後撤,早有丘嶽趕來接應,一刀斬了攔路的牛金牛薛雄,與王煥一同殺將出來,往徽宗靠攏而去。
幾將且戰且走,慢慢向徽宗所在而去,遼人雖多,怎奈三將勇猛,一時也無法大為滲透。
徽宗一邊擂鼓,一邊也注視著戰場上的狀況,眼看著遠處趙晨二將一團人馬漸漸被遼人淹沒,心中焦急而又氣氛!又眼看丘嶽接應回來王煥,心中有些穩定。但遼軍逐漸圍攏,若宋軍退回城中,遼軍必然占領兩寨,如不退,一時又無法擊敗敵人。
旁邊許貫忠指揮著弓箭手來回反複攢射,前有盾牌兵防護,端的也是有些效果,怎奈遼軍多而分散,一時也無法令遼軍知難而退。
在此危急時刻,徽宗忽然發現,遼軍大後方不遠處山坡上,有一儒袍老者,手舉令旗,正在指揮著遼軍東來西往,旁邊也有一年輕將領安坐馬上,隱隱有輕佻藐視之相。
此必左丞相幽西孛瑾和皇侄耶律德榮!
徽宗立刻有了主意,對著軍中大喊,“周將軍、丘將軍!看見那山坡上的一老一少否?!那必是幽西孛瑾和耶律德榮!擒賊先擒王!朕命你二人死戰向前!斬殺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