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第二個西夏兵話音剛落,眾西夏兵都側耳不已。
“什麼事?!快說啊!”
“對啊!別吊咱們胃口啦!”
“你大爺的都這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西夏兵見有了效果,滿意的說到,“聽著啊!咱們是本府兵馬,大部分人可都是在這裏安了家的!可是最近咱們的糧草你們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麼?!竟然都是他媽的濮王強製從本府百姓手裏征調的!甚至就是從我們自己家裏征收的!”
“不會吧!不是調撥來的麼?!”
“靠!那還不給我們吃飯!雜種!”
“還被宋軍繳獲了那麼多!這都是咱們家裏的口糧啊!”
“那我的父母妻兒吃什麼啊!他們怎麼活?!”
“狗官!畜生!”
“他媽的老子不幹了!老子要回家!”
“對!!回家!回家!……”西夏兵們頓時一陣群情激昂!
“可是……門都已經堵起來了,我們怎麼走啊……”有人提醒道。
“是啊,怎麼辦啊,翻牆的話這麼多人會被發現的啊……”
第一個西夏兵喊到,“那我們就拆了它!”
“不行不行!讓濮王和統領們看到咱們就死定了!”
“是啊是啊!這麼一想,當逃兵也不行啊!”
“是啊是啊……”剛剛的氣勢又下去了。
兩個西夏兵對望了一眼,說到,“兄弟們,你們怕的是濮王是吧!”
“廢話!那可是咱大夏的王爺,到時候追究起來咱就死定了……”
“唉……橫豎都是死,還是不要連累家人了……”
“是啊是啊……”
“我倆就不怕!”兩個挑事兒的西夏兵喊起來,“兄弟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我倆就去抓了那濮王交給宋軍!到那時,咱們就開門回家!也就不怕濮王秋後算賬了!如何?!”
“你說什麼?!”
“真的假的?!”
“你倆不是瘋了吧?!”
“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你都敢做?!”眾人驚訝的紛紛質疑。
“官逼民反!難道沒聽過這句話麼?!咱們哪個不想好好當兵,保護家人!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咱們好不好不說,咱麼的家人好的了麼?!老子可不是為了自己,老子是為了爹娘!”兩個西夏兵義憤填膺的喊道。
二人的一同慷慨激昂,說的大夥有些意動。
“你倆……你倆真能辦到?!……”眾人麵麵相覷,大為不信,驚愕的問道。
“當然!你們就侯著吧!但求大夥別走漏風聲啊!就算接到圍捕我們的命令也裝裝樣子!你們可懂?!”
“……懂……懂……”烏壓壓的人群被他倆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都不自覺的聽從了安排。
“好!我倆這就去了!等我們勝利的好消息吧!”說完二人貓著腰消失在夜色中。
留下一片西夏兵之乎者也。
卻說此時那濮王正在屋裏休息養傷,躺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喝著悶酒。
忽然房門“砰砰”的被敲響。
“殿下,有兩個兵卒拜見您。”門口侍衛稟報。
“兵卒?!找我作甚?!”濮王愛答不理,奶奶的啥時候混的小兵疙瘩都能直接騷擾我了。
“屬下不知,隻聽他們說有要事稟報。”
“讓他們知會所屬統領!由統領來稟報。”
“殿下,他們說稟報的就是統領們的勾當。”
“嗯?!……甚是煩人!”濮王惱怒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不耐煩的嘰歪道,“讓他們進來。”
“是!……進去吧。”門口侍衛解了二人的兵刃,然後說道。
門“吱呀”的開了,唯唯諾諾的進來兩個西夏兵卒。
正是之前在兵營挑事兒的兩個家夥。
“參見濮王殿下。”
“你們兩個幹什麼?!有什麼要緊事情非要現在稟報?!如果不能打動我,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是是,小的知道,如果不是天大的事,小的哪裏敢打擾殿下休息。”兩個家夥忙不迭的說到,可是兩雙眼睛卻在屋子裏四處瞄著。
“那說吧。”濮王往椅子上一靠,舒服的動動,眯著眼說到。
誰知,濮王剛一落座,兩個西夏兵猛然暴起,一個衝向一邊柱子上掛著的彎刀,一個衝向一旁櫃子上的一把匕首擺設。
濮王一驚,電光火石間的突發事件根本來不及反應。
“噌!噌!”兩位西夏兵早已將各自兵刃拔出在手,兩個箭步竄到濮王麵前,在他脖子上一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