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總會亮的 6(1 / 1)

第二天我送餘鹽,大包小包。他一直磨磨蹭蹭,廣播都開始喊他名字了,他還站在登機口不肯進去。

我不催他。他始終望著機場過道,那筆直而人來人往的過道,從一號口到十二號口,中間有超市,有麵館,有茶座,有書店,就是沒有孟孟的影子。

我跟地勤說:“別管這位乘客了,你們該飛就飛吧。”

餘鹽站著,背後是巨大的玻璃,遠處飛機滑行,升空,成為他發呆的背景。這幅畫麵,好像放鴿子。

一個渺小的傻逼,背後升起巨大的鴿子。

餘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