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田果忍了。
葉子隆淡淡一笑,接著說道:“所以,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田姐,一個巴掌拍不響,周偉達至少要付一半的責任。”
田果的柳眉緩緩擰在一起,疑惑道:“怎麼講?”說實話,這種說法,她還是頭一次聽見。
葉子隆笑道:“田姐還不明白?嘿,咱的意思是,你身上的‘土地’雖然不太好,但周偉達身上的‘種子’也不怎麼樣,兩害相加,導致的結果便是不孕不育。”
“額!”
田果臉色微紅,徹底愣住了,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自從發現不孕不育的毛病,田果一直以為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對周偉達存有愧疚心理,而這,也恰恰成為了周氏父母反對她和周偉達繼續在一起的有利武器,幾乎每次碰麵,周氏父母都要拿出來指桑罵槐一番,目的很明確,是想讓她主動離開周偉達。
剛開始還好,可時間一長,周偉達經不住周氏父母的旁敲側擊,意誌也漸漸的動搖了。畢竟身為男人,尤其是家中獨子,娶了個老婆,卻生不出孩子,往大了說,那叫不孝;往小了說,那叫無能。媽的,別說周氏父母心急如焚,即使走在大街上,也會被左鄰右舍戳著脊梁骨說三道四,指指點點,臉上無光。
田果心裏的苦,隻有她自己才最清楚。
很快,田果的眼圈就紅了起來,眸子裏晶瑩剔透,眼瞅著便要流淚,葉子隆和她坐在同一張病床上,那雙賊耳朵能夠清楚的聽到她急促的心跳聲和粗重的呼吸聲,很尷尬,也很同情,於是咳嗽一聲,笑著安慰道:“田姐如果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嘿,咱的肩膀可以免費借給你使使……”說著,這貨便恬不知恥的把肩膀遞了過去。
田果瞪他一眼,把臉扭向一旁,既羞且怒,碰上這麼個奇葩,她連哭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你剛才說,這病你能治?”努力平複了自己的情緒以後,田果問道,語氣略微有些哽咽。
葉子隆點頭道:“俗話說的好,一物降一物,隻要是病,就肯定有藥……”頓了一下,這貨話鋒一轉,又道:“隻不過,事有輕重緩急,病也有大有小,治起來方法不一樣,難度也不一樣。”
田果問道:“那你說,你有什麼辦法?”
葉子隆想了想,笑道:“咱剛才說過,田姐和周偉達都有問題,所以,針對‘土地’和‘種子’,可以采取不同的治療方案。”
“真的?”聽葉子隆說的義正言辭,頭頭是道,田果還真就信以為真了,雙眼放光道:“別賣關子,你說清楚一點。”
葉子隆問道:“那田姐先告訴咱,你是想從‘土地’下手,還是想拿‘種子’開刀?”
田果愣了一下,輕聲道:“還是我來吧。”
看的出來,田果是個好姑娘,而且她對周偉達的感情很深,即使得知婚後不孕不育有周偉達一半的責任,她也沒有要借此報複的意思,甚至沒有打電話告訴周偉達一聲,隻想著一個人承擔下來。
葉子隆嘴上不說,心裏卻瞬間對田果的好感倍增,暗暗朝她挑了下大拇指,心道:這樣一個善良的妹子,讓豬給拱了,真他娘的可惜。
片刻後,田果抬頭問道:“你不妨直說,要治這病,我需要做些什麼?”
“額――”葉子隆猶豫道:“簡單的很,三個字,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