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夢中的殘雪(1 / 2)

入冬了,漫天的大雪將草原變成了雪原。

冬日的天地是最純淨無暇的,一望無盡的白色,天是白色的,地也是白色的,看不到一絲汙濁。雪中,草原上的人走過,留下一行腳印,不一會兒便被風雪抹去,看不到一點痕跡。

冬天,草原上的人大都在自家的帳篷裏,糧食早已儲存好,足以度過這個冬季。每到冬天,草原上的人們都不會遠離帳篷,漫天的白雪容易遮擋視線,走遠了容易迷失方向,望不到邊的雪原會帶給你恐懼,找不到回家的路,沒有食物,隻會凍死在雪原裏。

帳篷內,燃燒著一堆柴火,火花裏散發出來的熱量,驅散了四周的寒意,帶來絲絲溫暖。吳浩坐在柴火旁,看著中間跳動的火苗有些出神。火苗跳動著,沒有規律,仔細看著,又像是一個小人在扭動腰肢。吳浩的臉被映得通紅,仿佛置身於溫泉中,感受不到一絲寒意,隻有無限的溫暖。吳老頭坐在一旁,一手拿著一把刀,一手拿著鹿角,一邊烤著火一邊在這雕刻。鹿角是打獵的時候得到的,擺放在桌子上,冬日裏閑來無事,便雕刻著玩,解解悶。沒有工匠雕刻出的精美花紋,隻有一些簡單的線條,古樸自然。

也許是火光照得人太舒服,吳浩不知不覺睡著了,吳老頭給他蓋上毯子,看著他稚嫩的臉龐,臉上充滿了笑意。火光跳動中,吳浩胸前的石符閃過一道光,接著上麵出現了一個細小的火焰符文,帶著神秘的氣息。此時,吳浩睡得正酣,沒有察覺到什麼。慢慢得進入了夢中,四周是一片寬闊的平原,地麵雜草叢生,石頭零亂散落著,看著周圍的環境,莫名覺得有些壓抑。吳浩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幾次,感覺有些放鬆後,漫無目的地向前方走著。不知為何,夢中的場景有些熟悉,似乎是曾經來過一樣,可是從小在草原長大的吳浩不可能去過別處。雖然是夢境,卻又真實的可怕。

腳下的泥土給人真實的觸感,有些鬆軟。走過一片草叢,眼前的景象讓人驚恐。一個深坑出現在眼前,裏麵白骨成堆,此外到處是盔甲還有刀劍,全都殘缺不全,四周陰風陣陣,夾雜著莫名的聲音。吹到皮膚上,讓人頓時毛骨悚然,風中似乎參雜著諸多破碎的靈魂和哀怨,訴說著那段悲慘的曆史。一種莫名的情緒從吳浩心內升起,眼前的景象沒有給他帶來恐慌,反而是有些失落和傷感,仿佛那深坑裏的人和物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想離開這裏,腳步卻不聽他的使喚。他靜靜地站著,注視著這一切,不知不覺間,一行淚從臉上滑落。

場景突然變換,深坑消失了,平原也消失了。眼前出現一個巨鼎,三足圓耳,古樸自然。鼎前擺放了許多東西,有剔透的晶石,碩大的白虎,黝黑的犀牛,還有許多恐怖的巨獸,四周圍了許多人,穿著奇怪的服飾,臉上布滿了神秘的符文,眼前的一切充滿了儀式感。這是一場盛大的祭祀,充滿了神秘感。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站在鼎前,手中握著一根木杖,木杖周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頂上鑲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散發著淡淡的紅光。老者嘴裏吟唱著什麼,隨著他的聲音,手中的木杖散發出濃鬱的紅光,接著無數符文從木杖中跳出,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符文越來越多,很快遮住了天空。周圍的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注視著老者。突然,空中的符文彙聚到一起變成了一條巨龍,巨龍從空中衝了下來,一道金光閃過,巨龍消失,巨鼎上出現一條龍,那是一條五爪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