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會隨隨便便成功,那不是歌詞,而是人生劇本不可打破的戒律。即便有特例,也不會好運一生相隨,凡事都有代價。”
自從失敗的躲藏在這個城市,明白了爸爸媽媽對我無聲的關愛之後,我就下定決心不可以再這樣的一事無成的回到他們身邊,更不能讓爺爺的詛咒印證成真諦,女孩不是敗家的貨!
就這樣,我開始用一貫的沉默掩藏無助和孤獨。可是每當夜幕悄悄降臨的時候,它總是會一次次把我的外表粉碎。眼淚還是會不爭氣的留下來,夜晚總是每個人感情最薄弱的時候,這就像是我致命的弱點。我原本以為可以隱瞞,可是宿舍這個比家還要狹窄的空間,竟然神奇的利用著每一平米的空間。好姐妹還是發現了我每次早上起來紅腫的眼睛,和憔悴的神情。
“小凡,你怎麼了?”住在我上鋪的大姐一下床和我麵對麵撞個滿懷,關切的問道。
“小凡......有什麼事嗎?哭的眼睛都腫了。”對麵床的四姐姐五姐也扭過頭,邊在床下拿出洗漱用品邊問道。
從小一直都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無論喜怒哀樂,我都習慣了自己承擔,而是去對別人察言觀色。即使是和小雪,佘靜們在一起,她們也習慣了我一向德沉默,因為我們幾個都是有著太多過去的孩子,所以我們總是和彼此相親相近的同時也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但是麵對姐妹這樣直白的關切問話,我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獨生子女可能天生不太擅長與人交流,一下子突然多出了這麼多朝夕相處,寢食相相伴的姐妹真的很不喜歡。
“我......沒......沒事。”我低頭不語,拿著臉盆迅速逃離那麼多眼光的注視,我堅信自己的平凡,從不習慣成為任何時候的中心。
“小凡,今天晚上6:30學校禮堂咱們係學生會開始納新,一起去吧,我等著你。我知道你好幾夜沒睡好過了,你一直在大家睡覺時不停地翻身,分散一下注意力可能會好點的。”在去上課的路上二姐明媚的朝我笑著說完就徑直走過,給我不容分說的霸道的關心。
不過,我在心裏也默默地感謝她沒有停留下來,不然她這樣直白的揭穿,我好不容易的掩飾,真的會尷尬死。我以前總是覺得我不算太過聰明,可是至少不會是個現在流行的傻白甜女孩,在這個城市最初的這幾天,我卻覺得我智商歸零了。二姐和我床挨床,睡覺時頭對頭,我竟然笨的以為我可以騙過所有人,我真是傻到家了。
就在我一直糾結著要不要參加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似乎沒有別的辦法讓我可以堅強起來。總不能直接告訴大家,我這麼大的人,每天晚上都會不自覺的想家?還是告訴她們說,和別人這樣二十四小時的寢食相伴,讓從來都和人保持距離的我,感覺不知所措?亦或告訴她們,我是帶著失敗躲藏在這裏的,卻又因為爺爺的那些話倍感壓力,每晚都讓我覺得對爸媽的付出愧疚難安,甚至都不敢和家裏打一通電話說聲思念?太多太多不能解釋的原因,我沉默,鬼使神差的走向了係學生會納新的禮堂,坐在等待的席位上緊張的把順序的號碼紙捏出了無數的褶皺。
“文化傳媒係,39號。”幹淨利落的聲音想起,讓我有種想要逃跑的局促。
“大家好,我叫伊凡......很榮幸可以站在這裏參加競選,我希望能夠有一個機會,為大家服務......我......我會很開心。我的優點是做事認真,會盡最大的努力,把事情做好。我的特長是寫作,曾經在報紙上發表過文章。謝謝大家。”介紹結束,我明知道大家的掌聲這次也不例外的是出於禮貌,可是我卻覺得無比羞辱,在最後一個字落下的刹那,落荒而逃。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剛剛說了什麼似乎都拋之了腦外,像是神遊完成了前幾分鍾的一切動作,隻是緊張到不停顫抖自己和紅到不行的臉,讓我還有一絲知覺。
“小凡很棒啊,就是聲音小了點,在後排聽不太清楚,結果兩周後公布,希望我們都可以順利通過。”我迅速逃回了座位上,很不完美的表現,還在為剛才自己的表現覺得丟人。後麵的二姐突然這樣說道,讓我驚魂未定的心髒再次怦怦直跳。不過我感激二姐此刻即使是安慰,也讓我感動的話語。
第一次,我鼓足了勇氣走上了那麼多人在的禮堂,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說話。那種心跳的激烈,和緊張到聲音都會顫抖的不安,讓我永生難忘,也讓我受益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