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與紅蠍以及幫中的門徒混在一起,他們那一種灑脫自在而又不羈的生活,讓楚塵早年四處流浪的一顆浪子的心,又被重新點燃。
回憶過去,盡管那個時候,四處漂泊,孤單無助;盡管那個時候也曾讓他傷痕累累,朝不保夕。但那種不受約束的生活,卻又是他內心向往的生活。
紅蠍看向楚塵,道:“小子,有進步啊。不過還嫩了點,對付這種人,想罵什麼就罵什麼。”
楚塵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嘿嘿笑道:“嘿嘿,這都不是跟你學的嗎。”
阮青木微微而笑,仿佛眉毛都有了笑意,但也沒說什麼,而是邁步向前走去,紅蠍與楚塵也隨之跟上。
而那兩個後麵商隊護衛模樣的人打馬而去後,這一支商隊的速度便慢了下來,遠遠跟在楚塵三人後麵。遠遠看去,仿佛他們才是這支商隊的主人。直到又走了半個多時辰的時候,這緩緩而行的商隊才從一條岔路離開。
實力為尊的叢林法則,又一次無聲的在這片古道上演繹。
……
……
雖然是三天後才是雲水宗開宗立派的百年大典,但此時的小蒙山山腳下,已經有身穿雲水宗服飾的弟子,站在從山中延伸而出的青石路兩旁,迎接提早趕來的各方客人。
雲水宗在西蘭領地很低調,在加上紫月門一直懷疑這個宗門是當年雪宗的殘留勢力,時常會派巡使來巡查,以至於讓得這個宗門更加低調。
但領地中有頭有麵的人物基本都知道雲水宗乃是真正的——王級魂術宗門,無不盼望著自家兒郎有幸能夠入得其門,可奈何開派祖師南博燁收徒要嚴謹的祖訓,有幸能成為雲水宗弟子的,可以說是萬裏挑一。
但盡管如此,這兩三天裏,在雲水宗百年大典在即的時候,很多西蘭領地的勢力家族便一個接一個的來參加大典。
此時,山腳下已有好幾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停在一邊,又有一批客人被雲水宗的弟子迎上山門,雖然有些是普通商賈,但大多數卻是目光凝練,神色氣足,一望便知都是魂術界的魂術師。
而迎接各路客人的雲水宗弟子中,有一個非常顯眼,因為他是胖乎乎又傻乎乎的羽不凡;因為所有弟子都站著,唯有他一人坐著,坐在山腳下唯一的一張椅子上。
別的弟子在忙乎著迎接各路客人,而他卻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張椅子在忙著啃大鴨腿,滿嘴油漬漬。
這一批客人被迎上山後,楚塵他們三人也快要走到小蒙山的山腳下。雖然小蒙山離沐陽鎮大概隻有三十裏路程,他們本可以坐馬車或者騎馬代步的,但靠兩隻腳走路,卻用上了小半天時間。
對於一直沒坐過寬敞大馬車的楚塵來說,一路上真的有些糾結。於是在快要到小蒙山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問道:“蠍子哥,我們為什麼要步行而來,幫中不是有一輛馬車嘛?”
紅蠍不答卻反問道:“你很累?”
楚塵道:“不累啊,怎麼了?”
紅蠍道:“既然不累,那為何要坐馬車?迎風走路還可以看看路邊的風景,不是更好。”
阮青木聽著他兩人對話,問道:“楚塵,你是不是覺得那些穿著鮮豔的衣裳,騎著高大威武的駿馬,或者坐在寬大而舒適的馬車中的人,很意氣風發,你也很羨慕是不是?”
楚塵脫口笑道:“哈,幫主,你怎麼知道?”
阮青木道:“因為當年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四處流浪,對那些鮮衣怒馬的富家子弟也很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