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蠍帶著楚塵下山了,但羽不凡和多多卻沒有一起。因為紅蠍前腳去找楚塵時,雲水宗的二長老與君若也先後走了進來。
這兩個來了,多多和羽不凡又怎麼能走得了。
君若隻說了一句,多多便跟著她走了,因為君若說要帶她去見見她的生母。
庭院中隻剩下羽不凡和二長老黎柏豪。
羽不凡似乎要抓狂,情緒仿佛很不大穩定,呼呼的喘著氣。
黎柏豪望著他,沒好氣的道:“還站著幹嘛?快進房收拾收拾,千萬不要忘了帶上宗主給你的那卷卷軸,為師這就帶你離開宗門。”
羽不凡鼓著嘴,道:“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黎柏豪沉著臉,道:“不去也行,從此我們就斷絕師徒之情。”
本以為黎柏豪會罵他,卻沒想到說出這斷絕師徒的話,羽不凡一下就懵了,連忙道:“師尊,你別生氣,我去還不行嗎。”
黎柏豪狠狠地瞪了羽不凡一眼,卻聽羽不凡又道:“師尊,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還有為什麼要帶上那卷空白卷軸?”
黎柏豪微歎道:“凡兒,你也不小了,為師不能永遠待在你身旁,哎……跟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你又聽不懂。”
微歎道後,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傷懷,道:“這卷卷軸,雖然無人能夠參透其中的真意,即使宗主甚至老宗主也毫無頭緒,但它可是你叔父拚著性命才保留下來的,而你在鏤刻魂路圖上又有別人沒有的天賦,所以為師與宗主商量後,才把你叔父用生命保住的卷軸給你,希望你能悟出其中的真意。”
羽不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就是說死馬當活馬醫唄,讓我這個在師尊眼裏是個廢物東西試試,說不定就被我解開了裏麵的真意,是不是啊?”
黎柏豪道:“是這個理,但如果你真能參透出卷軸中的真意,即使是賠上為師這把老骨頭,為師也會……”
黎柏豪一句沒完,羽不凡打斷道:“呸呸呸,師尊你胡說什麼啊!要是以後再敢亂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就……我就給你飯裏下瀉藥。”
黎柏豪捋須大笑,“好好,為師不說就是了,那你快進去準備準備,為師在這裏等你。”
羽不凡生氣的快,氣消的也快,胖乎乎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抓狂之色,轉身向著房子中走去。
而他不知道,所有人也不知道,那卷卷軸的秘密已是陰差陽錯下拓印在了楚塵的魂印中。
縱使光陰苒冉,當楚塵名動四方,聲震整個五行界域,遙想起這位胖乎乎的一見如故的第一位友人時,他總會倍感開心。
……
……
從小蒙山下來,紅蠍一路又哼著隻有他自己能聽懂的那首小調,楚塵雖然聽不懂這首小調,但聽起來他覺得特別的滄桑,仿佛飽受離亂之苦的人正在傾訴衷腸。
於是走了一段距離後,忍不住問道:“蠍子哥,你哼的是什麼小調呀?真好聽。”
紅蠍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小調,因為我也是學來的,好像叫什麼紅塵醉。”
楚塵喃喃著:“紅塵醉……哈,蠍子哥,我看你肯定是在幫主那學來的吧?”
紅蠍有點不可思議的望著楚塵,道:“小子,大哥誇你機靈,果然機靈啊,那你說說,你又怎麼猜出這首小調就是我跟大哥學的。”
楚塵笑道:“因為第一眼見到幫主時,就覺得他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是個很滄桑的故事。隻有向他曆經滄桑的人才能哼出仿佛笑飲滄桑的小調吧。”
紅蠍忽然也笑了起來,道:“臭小子,難道你蠍子哥就沒有故事?”
楚塵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嘿嘿,這我看不出來,總之我覺得與你說話沒有壓力,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麵對幫主時,我總覺得他身上好像有一種無形的氣場,讓人有點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