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西,再行兩日,穿著青袍的楚塵站在荒坡上眺望,便能看見浩浩渺渺,起伏不斷的大沙漠。
“蠍子哥,你看,前麵就是你說的沙羅州了吧?”楚塵喊道。
紅蠍笑笑,也走了過去,道:“檢查一下食物與水,接下來的行程可會異常艱苦,碰上沙盜什麼的倒是容易對付,不過要是遇上成群結隊的沙狼,可夠你喝一壺的啦,哈哈。”
紅蠍雖然魂路被西蘭睿澤幾乎廢掉,但說起話來依舊江湖習性十足。
楚塵跳下荒坡,笑道:“蠍子哥,你盡管放心,進了沙漠後,我就做你的開路先鋒。”
紅蠍笑著拍了一記楚塵的頭,道:“走吧。”
“哦。”楚塵哦了一聲,與紅蠍並肩走向前方的沙海
如今已是十六歲的他,站在紅蠍身邊,兩人幾乎一樣高,隻是楚塵稍微消瘦些,沒有紅蠍看上去強壯。
楚塵邊走邊道:“蠍子哥,沙羅州真有你說的傀儡師嗎?”
紅蠍道:“我跟你說過,我十二歲那年被人虜到黑山大獄,記憶差些被褪憶湖全部褪光,幸好遇上阮青木大哥,才留的一部分兒時的記憶。所以也不是十分確定,但隱隱記得有一個叫黃石島上的老頭,便有操縱傀儡的手段。”
原來,自從與紅蠍一起後,楚塵將他經曆的遭遇都告訴了他,當然他身上的秘密,紅蠍不讓說,他也就沒說。不過像在小幽林中被西蘭睿澤的侍衛一掌擊下山崖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紅蠍。
在說到那個人形戰傀後,紅蠍便斷定是一具被煉化過的傀儡。
而此次的目的地是沙羅州,恰好紅蠍又記得在沙羅州上的一個叫黃石島的島上,有一個家族便是以操控傀儡出名的,也因此在沙羅州有了一席之地。
楚塵咧嘴笑道:“要是我能夠將操控傀儡的技巧學到,那麼那具人形戰傀,豈不是指哪打哪,想想都讓人有些迫不及待啊!”
紅蠍卻潑冷水道:“到了再說吧,人家不一定就會教你。”
楚塵吐了吐舌頭,嘻嘻笑著,然後轉開話題道:“蠍子哥,你說你的故鄉就在沙海中央,但你的記憶不全,能否想起啊?”
紅蠍道:“也許觸及到兒時的一景一物,我就能想起被褪去的記憶。”
楚塵也覺得是這麼個理。
二人邊走遍說,在即將踏入沙海的時候,紅蠍目光忽然一凜,楚塵的感知力也不可謂不靈敏,於是忙問道:“蠍子哥,怎麼了?”
紅蠍目光凝固在沙海邊緣的一叢枯木荒草上,口中卻道出凝重之言,“有殺氣!”
楚塵臉上一刹那現出他獨有的冷酷,道:“蠍子哥,讓我來吧。”
仿佛與楚塵的聲音呼應般,在他聲音剛出口之時,在那叢枯木荒草後忽走出兩個人來。一個是枯槁的老者,看去與那枯木差不多,老的仿佛走不動了。另一個卻是很年輕,但卻是個紮著衝天辨的小鼻小眼,臉上還有點點麻花的小醜。
他們二人相視笑笑,一步步朝著紅蠍與楚塵走來。
“蠍子哥,他們是什麼人?”楚塵目光如利劍戒備的看著這極具反差的一老一少。
紅蠍冷笑道:“隻是不入流的殺手罷了。”
楚塵與紅蠍的對話沒有遮掩,已經快要走過來的兩人也都聽到了。
那紮著衝天辨的小醜,哇哇大叫。那老者陰冷一笑,道:“沒錯,我們是不入流的殺手,但此次要是能殺了你紅蠍,那麼我們的名字也許能夠被排進血龍榜。”
小醜也大笑道:“哈哈,殺了排在血龍榜上第八十三的紅蠍,雖然名次實在是太靠後了,但也是能夠讓我們以後的酬金翻上幾倍。”
他麼二人此時直接將站在紅蠍身旁的楚塵無視了。
不過楚塵卻道了:“蠍子哥,他們是在說狗話嗎?我怎麼聽不懂啊?”
紅蠍一聽頓時就笑了,這不是自己第一次遇上楚塵時,戲耍孟家兩個護衛時說的話嗎。
紅蠍道:“你聽不懂,你蠍子哥自然聽不懂了,要不你問問他們,剛才是否在說狗話?”
“好嘞。”楚塵答應了一聲,然後對著那兩人道:“喂,好狗不擋道,快讓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