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淘汰,強者生存。楚塵雖然隻有十六,但非常明白這個道理。也絕不會錯失能讓自己變強的機會。
接下來的日子,他除了晚上睡覺在紅蠍的住處,白天基本上待在明博空那個深深的庭院之中。
精神一天天好起來,楚塵也漸漸加大了修煉的強度。
十天後,在經得明博空的同意,他索性搬了過來住,因為明搏空的藏書實在是太豐富了。
楚塵白天修煉,晚上則將他自己關進明搏空的書房,閱讀著各種卷籍,當真是讓他受益匪淺。
他幾乎廢寢忘食的修煉與學習各種魂術知識,明搏空都看在眼裏,也對他越來越喜歡,心中有將一生所學都傳授與他的想法,隻是想到他魂印中的燃魂雷壇,卻又隻好作罷。
朝霞映照天際,明搏空獨處的庭院,一道敏捷的影子正在靈活跳躍,手中一柄長劍,變化繁複之極!
數招之後,隻見這道身影的身法猛地如電,手中疾刺的長劍,陡然轉向,劃出一條冷冽的弧線,揮向院中一棵碗口粗細的鬆木,耳中似有輕輕“嚓”的一聲,樹身微微一震,不見變化,然而稍後不久,這棵鬆木就在一陣晨風中悠悠倒下。
晨風不大,卻吹起這道消瘦身影額前的幾縷黑發,這是一張十分年輕的臉龐。年輕的麵龐,此時此刻,卻有掩不去令人迷醉的氣息。
便在這時,一道滄桑的聲音響起,正是明搏空,“什麼樣的兵器都是凶器,什麼樣的技法都是殺人的伎倆。不過你用劍舞出刀法,雖然霸道中不是淩厲,但卻辱沒了劍乃兵中王者的風範,而且這柄劍實在是太差勁了,回去後,讓子丹為你找一柄趁手的吧。”
明博空雖然兩百多歲,但性情豁達又帶有老人那種童趣,與他相處沒幾天的楚塵,便覺得再也沒有一絲拘謹。
楚塵收劍轉身,道:“知道了,老爺子。”
明搏空臉上掛著淡淡微笑,眼有詢問之色,又道:“隻是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種殺人的伎倆?怎麼會有那若有若無的殺氣?而且身法迅疾,出劍輕重拿捏的如此到位,沒有經過生死實戰,根本不可能做的到,你一個十幾歲的娃娃為何又能做到?”
楚塵心中怔了一下,剛才用劍舞出了紅蠍教的天涯刀法,而老人卻一眼從中看出這些端倪,真是厲害的緊啊。
望著明博空那帶著些許詢問的目光看著自己,楚塵道:“老爺子目光如炬,我修煉的刀法叫天涯刀法,在修煉上卻從來沒有絲毫懈怠,隻是後來對這套刀法熟練到了極致,經過自己的摸索與推衍,稍稍有之改變而已,不過每次舞動著刀法,我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老人將楚塵的神色看在眼裏,見其言語此時帶著些許恭謹,語氣也頗為誠懇,道:“不管修煉刀法還是劍技,首先修煉的是心,心靜了,才能杜絕身上的殺氣。殺氣盡露,看似霸道,實則在與高手對決之時,卻是大忌。”
楚塵躬身道:“謝老爺子指點,我記住了。”
明搏空點頭,忽打趣道:“名動一時的天涯刀法被你改成一卷劍技,若是讓天涯知道,恐怕會從刀墓中爬出來,生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