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在山上轉了一天的澤寧終於玩累了,荀智友拉著澤寧穿過小鎮朝租屋那邊走去。
剛剛走到小鎮的街道上,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就在他們後方不遠處響起,“智友哥哥,智友哥哥!”
聽到這聲音,荀智友神色微微一變,想要避開卻是來不及,隻能轉頭看過去。
他才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穿著紅衣服的少女搖搖晃晃朝他跑過來,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驚喜。
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上個月被荀智友從死亡線上搶救回來的重病少女,當時他搶救這個少女,隻是看到少女父母可憐,動了惻隱之心。在第二次給少女施針的時候,荀智友才知曉,這個少女叫蕭湘雨,身份還不一般,赫然是鎮長蕭少傑的獨女。也是在這個時候,荀智友才知道,醫院當時並不是要驅趕少女出院,而是打算用救護車把少女送到縣城去搶救,被他誤會了而已。
稀裏糊塗惹上這麼一攤子事,荀智友雖然幸運的將蕭湘雨搶救了過來,卻也因此惹下了麻煩。從小被蕭少傑寵大的蕭湘雨,不僅是個惹禍精,還特別纏人。
因為第二次施針的時候,蕭湘雨是醒著的,施針的位置又還那麼尷尬,結果蕭湘雨竟然因為這事賴著荀智友了,成天嚷著說荀智友在她的私密位置又看又摸,必須對她負責,不然就是始亂終棄。
在給蕭湘雨完成一個療程的針灸之後,荀智友就想法設法躲著蕭湘雨,可是這小鎮就那麼大,大病初愈的蕭湘雨又無所事事,每天都在街上溜達,幾乎隻要荀智友上街,都能被她逮著,然後被她拉著到處跑,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荀智友隻要稍微表現出一點抗拒掙紮,這個小魔女就什麼話都喊得出口。
如果蕭湘雨是個二十歲以上的女孩子,哪怕她長得像恐龍一樣,荀智友也不會太在意,負責就負責,何況蕭湘雨長得一點不醜,臉蛋相當精致,隻是身材還沒怎麼發育好。可這小魔女才剛滿十七歲,還是個半大孩子,被她那麼纏著,荀智友除了頭疼就剩下頭疼。
這小魔女高二剛結束,無論如何,荀智友也不可能真的負什麼責。
蛇盤瘡這種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如今蕭湘雨已經基本恢複,隻是還有些虛弱。
頭疼歸頭疼,為了避免這小魔女張口就瞎喊,荀智友不得不親昵的和她打招呼,“雨兒丫頭,還真是巧啊。”
“一點都不巧!”
蕭湘雨跑過來抱住荀智友的手臂,可愛的嘟起小嘴,“智友哥哥說話一點都不算數,說好了陪我玩的,這麼多天人影子都見不到,害我天天頂著太陽在街道上守著。”
“你這丫頭!”
荀智友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拉著自己的澤寧的小腦袋,“澤寧,叫姐姐。”
“哇,這是你弟弟麼,長得真可愛!”
沒等澤寧開口,蕭湘雨已經先開了口,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澤寧身上,鬆開荀智友的手,拉住了澤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