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玩著?”
荀智友點燃一支煙塞進吳春喜嘴裏,冷笑著搖了搖頭,“吳春喜,看來你還需要清醒一下。你真的覺得,你在外麵打工掙錢,就是對她多好了麼?你覺得一個二十多歲正值青春年華的女人,窩在家裏給你帶孩子養老,就是玩著?你好歹也是進過大城市,見過世麵的人,拜托不要說出這麼傻的話好麼?你仔細想想,外麵那些年輕女人,有幾個願意當保姆帶孩子的?何況你母親眼睛還不好,一個女人在家裏又要帶孩子又要養老,還有做田裏的活計,你覺得她容易麼?”
“哼!”被煙味刺激得越發清晰的吳春喜聽到荀智友的話,冷哼了一聲,冷笑著看著荀智友,“荀智友,我知道了,聽說你最近也住在紅土鎮,是不是又和那個表子混在了一起,吃到了一點殘湯剩水,所以跑過來當說客了?”
荀智友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自從當年她轉身離開之後,我就對她徹底死了心,別說她結了婚,就算她還是單身,我也不可能對她產生任何念想。”
“切!”
吳春喜把嘴裏的半截煙狠狠吐在地上,不屑的看著荀智友,“說得倒是好聽!沒有念想?那你這混蛋倒是告訴老子一聲,你跑過來是什麼意思?”
荀智友吐出一口煙霧,把香煙拿下來,無奈的笑了笑,“我還能有什麼意思?當然是看在當年朋友一場的份上,想幫幫你。”
“幫我?”
吳春喜抹了抹頭發,冷笑著瞪著荀智友,“老子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你要是真想幫我,就去把那個表子一刀砍了,老子會一輩子感謝你。”
“至於麼?”
荀智友重新把煙叼進嘴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就是被戴了綠帽,這邊又有幾個男人沒有這種經曆,要是都學你這樣,還能有幾個完整家庭?你他媽都快三十了,就不能稍微成熟點?”
聽到荀智友的話,吳春喜氣急反笑,“嘿嘿,不就是被戴了綠帽?你倒是說得輕鬆!說出這種話,你他媽還是個男人麼?你難道不知道,這種事情,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是無法洗去的恥辱麼?”
“我當然明白……”
荀智友剛剛開口,吳春喜就惡狠狠打斷了他,“你他媽明白個狗屎!要是明白,你他媽還會說這種話麼?就因為這事,老子以後在這個方向,都抬不起頭來了!你他媽幫我,你倒是說說,你打算怎麼幫我?”
“恥辱?名聲?”
荀智友用力的搖了搖頭,“在你眼裏,這些東西,難道比家庭還重要麼?你現在一下子把人家掃地出門,確實是圖了一個痛快。可你有沒有想過,你今後怎麼辦?她一個女人,就算名聲再壞,也不愁找不到對象,結不了婚。可是你呢?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還要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你覺得找個對象很容易?如果不能重新結婚,你的孩子誰來照顧?就算孩子能夠放在托兒所,你眼睛不好的老母親呢?把她送到福利院去麼?就算你願意送,福利院也不會收!養老院少說一年四五萬,加上孩子托養一年三四萬,你覺得自己能夠掙到這筆錢,養得起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