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智友並未拒絕石連煌的提議,高中那段歲月,算是不錯的記憶。那會兒人心都還很單純,雖然也有過爭風吃醋爭吵打鬧,不過那麼多年過去,當年那點不愉快,也都變成了趣味的回憶。他也很希望和那些老同學見見麵,重述往事,回味一下那段很忙碌很充實的生活。
都是三十出頭的人,聚會也大都會帶著另一半,石連煌的老婆在外地工作,才沒有帶來。
荀智友和於小雨跟著石連煌趕到歌廳的時候,裏麵已經聚集了十幾個男女。
十多年不見,當年的老同學也都變得很陌生了,荀智友一時間也想不起這些人都是誰。
看到石連煌進來,一名胖子快步迎了上來,給石連煌一個熊抱,哈哈笑著,“老石,你這家夥當了老板,慢性子還是一點沒變啊。當年上學,你就總是遲到,今天老同學聚會,說好的下午兩點,你硬是拖到快三點了。”
胖子和石連煌親熱的打了一個招呼,然後看了一眼跟在石連煌身後的荀智友和於小雨,輕輕搖了搖頭,“老石,你來遲也就算了,怎麼還把司機和小蜜書都帶進來了?你老婆不在,帶個美女秘書來我們還能理解,可是……”
不等胖子說完,石連煌就擺了擺手打斷他,指了指荀智友,“羅峰,你這家夥眼力可真差勁,這是誰你都認不出來了麼?這位除了曬黑了一點,麵相和高中那會兒差不多一點沒變呢。我剛才在街上遇到,一眼就認出來了,你總不會看了這麼半天,還想不起來吧?”
“呃……”
胖子羅峰聞言疑惑的打量了荀智友幾眼,輕輕搖了搖頭,“看著是很麵熟,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羅峰,我……”
荀智友剛開口和羅峰打招呼,石連煌就麵色難看的推了羅峰一下,“羅峰,你可真是行啊,你居然連這位老朋友都能忘記,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你仔細想想,你剛上高中那會兒,化學完全學不懂,期中考試才考了二十多分,是誰不厭其煩的教你,讓你……”
聽到石連煌提起那些往事,荀智友連忙搖頭打斷他,“連煌,那都是些小事,不值得一提,十多年沒見麵了,羅峰老同學認不出來,也很正常。其實我也一樣,記不起這裏很多老同學的名字了。”
“哼!”
石連煌聞言冷哼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荀智友說,“智友,不用理會這個鑽到錢眼裏的家夥,我們去和另外的老朋友見麵。”
“不用……”
荀智友一句‘不用這樣’後麵兩個字還沒說完,羅峰就開口打斷了他,“喲,原來是智友哇,不是聽說你傍富婆進了大城市,還打老同學的臉牛逼得很麼?怎麼跑到這種小地方來了,這可真是稀客啊?”
羅峰剛說完,不等荀智友開口,石連煌就伸手推了羅峰一把,“姓羅的,你怎麼說話呢,今天是老同學聚會,這麼多年不見,難得見個麵,大家都圖個開心,你這說的是人話麼?”
羅峰聞言冷笑著看了一眼荀智友,剛要繼續說話,不遠處一名端著紅酒的豔女就站起來,走過來接口,“石連煌,峰哥怎麼就說的不是人話了?今天我們雖然是老同學聚會,可是能來的,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你自己非要把這種貨色帶來掃興,峰哥沒有直接把他掃地出門,已經是給你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