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紅土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於大龍下車之後,沒有直奔病房,而是問了一句,“成飛那小子呢,他不是說自己在這裏的,怎麼不見他人?”
“呃……”
荀智友無奈的笑了笑,“我去州裏的時候是成飛開的車,他估計有些累了,在那邊休息,明天應該就會過來了。”
“行了,不要幫他掩飾了!”
於大龍輕輕擺手,“我知道了,那小混球肯定是因為隱瞞了小雨在這邊的消息,所以不敢見我。我進去看看小雨,你給那小子打個電話,就說我不會責怪他什麼,讓他滾過來,他老爸托我帶了幾句話給他。”
說完這話,於大龍就徑直進了病房,荀智友本來是想跟進去,看看於小雨的情況,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進去,拿出電話給陸成飛打了個電話。
聽到荀智友在電話裏說起於大龍要帶話給打,陸成飛頓時忍不住哀歎起來,“媽蛋,我就知道這電話一打,哥哥我的逍遙日子就到了盡頭。我老爸和於叔從來都是…”說到一半,陸成飛突然住口,壓低聲音問道:“智友,於叔沒在旁邊吧?”
“沒!”
荀智友在電話裏回應,“於叔去看小雨了,一時半刻應該不會出來,你要是想罵他和你老爸,就抓緊。”
“我還真想罵他們幾句。”
陸成飛沒好氣的抱怨著,“我那老爸和於叔簡直就是沆瀣一氣,在他們眼裏,我和小雨不過是他們接班的工具。為了讓我們做他們想做的事情,想盡千方百計剝奪我們的自由,絲毫不給我們選擇機會。”
“去你妹的!”
聽到陸成飛的抱怨,荀智友沒好氣的回話,“你丫的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家裏有那麼大的公司等你接手,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呢,你不感謝你老爸給你創造了這麼好的機會也就算了,居然還抱怨,當真沒什麼話好說你。”
“切!”
陸成飛在電話裏不屑的回話,“誰稀罕接手大公司,人各有誌嘛,幹嘛非要我按照他安排的路走?那些羨慕我的人,不過是沒體驗過我那種生活。要是他們也像我一樣,隻要在家裏,每天就被強迫著去學習這個學習那個,開口閉口就是將來你可是要管理某某集團,做大事的人,可不能馬虎隨意。估計用不了幾天,他們也一樣會厭倦這種生活,希望自由自在。”
聽陸成飛這麼說,荀智友無奈的笑了笑,“成飛,你丫的就知足吧,生活本來就和《圍城》那部小說所描述一樣,圈子裏的人羨慕圈子外麵的人自在,圈子外麵的人羨慕圈子裏麵的人過得富裕舒適。有得總就有失,你丫的又不是沒看到過那些衣食無著落,早憂玩愁的人。自由自在的代價,就是要為柴米油鹽犯愁,買件衣服得上街選到下街,生病了沒錢就醫,哪怕病得爬不起來,也隻能躺在床上拖著,要麼拖好要麼拖死。真要讓你舍棄錦衣玉食的生活,去過他們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以你丫的大手大腳的習慣,估計用不著三天,老房子都要被你賣得用掉。且不說那些真正窮的,就說一般的上班族,沒有點家底的,基本上半輩子都是房奴車奴,等還清那些款,孩子又大了,收入永遠不夠花銷。這個社會女人還稍微好點,一般收入的男人基本上娶不起,生不起,養不起,病不起,死不起。你覺得……“